“少说的那么恶心,谁压着你了。赶紧下床,今天还有很多事儿呢。”今天去看场地,然后搭建棚子,还要宣传,明日义诊。
丰延苍优雅的起身,尽管身上的衣服被压的皱巴巴,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
“若不是你压着,那我的手臂为什么还没有知觉?”走到门口,门口旁的衣架上已经摆放好了新衣服。
“需要给你扎几针不?保证马上有知觉。”坐在床边穿衣服,岳楚人哼道。
丰延苍轻笑,风雅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一字一句道:“本王要更衣,王妃打算帮忙呢?还是帮忙呢?”
系腰带的岳楚人动作一滞,刷的抬头瞅着他,眼睛睁得老大,“姓丰的,你又抄袭我的话!”
丰延苍笑,“你的话说起来很痛快,借用一下。”
“换你的衣服吧。”把狐裘披风拿起来,岳楚人快步走出房间,不忘出去后把门关上,免得某人泄春光。
出得房门,已经等在外面很久的叮当迎上来,圆圆的眼睛笑得都成了一条缝,“王妃,王爷回来了哦!”一边说着还一边点着下巴,表情暧昧的很。
“你们也知道了?”岳楚人挑了挑眉,看来整个驿馆都知道了。
“当然啦,一早就看到严青护卫等人啦,他们都是和王爷一同去的南疆,他们回来了,王爷自然也回来了。”叮当抿着嘴笑,幸好这驿馆都被住满了,没有空余的房间,他们俩终于住在一起了。
看着叮当那表情,岳楚人无语的挑了挑眉,不做解释的转身往楼下走。
楼下,阎苏正坐在大厅中用饭。一眼瞧见从楼上走下来的岳楚人顿时笑开,“哎呦,久别胜新婚啊。楚人啊,是不是很累?若是累,今儿就别出去了,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去你的,他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像个鬼一样吓了我一跳。”走到阎苏对面坐下,叮当把筷子递过来。
阎苏抿嘴轻笑,“小两口许久未见,是不是觉得好像分开了半辈子了?”
“你还想打听什么啊?我们俩的闺房秘事你都想知道?”吃饭,岳楚人翻着眼睛,十分不乐意。
阎苏笑不可抑,岳楚人无话可说的时候可是很少,难得一见啊。
“老七,早啊。”楼上有人下来,阎苏抬头,正是丰延苍。一袭白袍,外罩着质地厚重的长衫,在这屋子里倒是不会冷。
“许久未见,一向可好?”步伐风雅的从楼上走下来,丰延苍不同于昨晚一路风尘的模样,干净清爽,眉目俊雅。
“当然好。不过楚人可就不怎么好了,对某人日思夜想,人都瘦了一圈了。”阎苏调侃着,看着对面已经瞪眼的岳楚人,她说的愈发起劲。
丰延苍在岳楚人身边坐下,听闻此话,不禁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笑道:“是么?我倒是觉得她胖了不少。”
阎苏的表情更是暧昧,随后啧啧道;“还是老七你亲手感受过知道的清楚,像我这样只看外表是看不清的。”
“行了,你们要叙旧请移驾,我还要吃饭呢。”实在受不了阎苏的言语,岳楚人的耳朵都发烧了。
阎苏轻笑,丰延苍却不甚在意,凤眸含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吃过早膳,岳楚人丰延苍以及阎苏还有早上睡过头只来得及喝了一碗粥的丰延星带着一众护卫皇城禁军浩荡的进入金州城内。
金州是比较富裕的城池,生活节奏相较于缓慢,虽距离皇城这么近,但好似一点也没有被影响。
进入城内,百姓似乎才刚刚起床,街边的面摊儿也刚刚开业,油炸油饼豆腐花儿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好闻的不得了。
大部分的人都没来过这里,尤其岳楚人,这里完全是古色古香,比之皇城有味道的多。
坐在马车里,车窗全部敞开,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岳楚人与丰延苍同坐一车,她整个人靠在窗口,眼睛几乎不眨的看着外面。
丰延苍坐在一侧,满身风雅,凤眸含笑恍若荡漾着一层水波。
“这金州看起来真安逸,就算是生活艰难,也依旧幸福。”书生张先半个月来到金州,这里的情况她大部分了解一些。平均看起来是很富裕,但艰难的百姓还是不少。
“不比皇城腥风血雨,自然安逸。”丰延苍温声回答,只有生活在皇城的人才能了解那种感觉,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坐立不安。
岳楚人扭头看向他,晶亮的眼睛如同闪光的宝石,“小苍子,我打算年关过后,就在大燕全国内进行义诊。逐个城池走,这样就能走遍大燕,你觉得如何?”
丰延苍微微扬眉,对于她这个想法感到意外,“想法固然好,但年后的情形会有些复杂,最好延后半年左右。”
“情况复杂?你们又要做什么?”岳楚人把窗子关上,不眨眼的盯着他问道。
丰延苍微微摇头,“不是要做什么,而是我奉命查找宁誉叛国的证据,走了一趟南疆查找到一些,但是还差一分很重要的名单。”这个本来是密旨,但岳楚人要自己行走大江南北,他自然不放心。
岳楚人微微拧眉,“真的?这事儿为什么交给你?你在礼部吧。”调查这事儿的应该是刑部,或者是大内密探什么的,怎么也轮不到丰延苍啊。
丰延苍薄唇勾起,那弧度好看到爆,“为什么不能交给我?我很差么?”
“不差不差,你很厉害行了吧!不过你说的名单,关于什么的名单?”岳楚人很想知道。
“宁誉党派内部人员的名单,他的人脉盘根错节。宁誉入狱的这几个月,朝上一直暗有动荡,地方亦是出现数起大规模的不明人士闹事。”说起这个,丰延苍的神色也暗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