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飞刀就贴着少年的耳边插进树里,可少年不躲不闪,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变,仿佛早就知道杨目空这一刀不会射中自己。
这一点也大大出乎了杨目空的意料,他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家伙,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没想到对方竟波澜不惊,反倒吓着了一旁的阎罗雪,气的她使劲朝杨目空的肩膀锤了两下:“他根本没有武功!”
“你说什么?他不是你徒弟吗,怎么会不没有武功?”
“这事我回头再跟你说。。。。。。”阎罗雪扭头对那少年说道:“载川,天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别让你爹娘担心!”
“那你明天还去老地方教我练
功吗?”
“不一定,今天湔雪阁发生了一些事情,还不知道掌门会如何定夺,这几日山里不安宁,你也少出门,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等事情都过去了,为师自然会去找你的。”
载川远远地朝他们行了个礼就准备离去,可想从树上拔下飞刀带走却怎么也拔不下来,原来是杨目空用力太猛,插得太深了。载川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憋足了力气使劲一拔,飞刀是出来了,可满树的积雪也崩塌了,灌了他一脖子。
“啊!冷冷冷冷冷……”
载川捂着后脖颈连蹦带跳地跑了,看着他可爱的样子,阎罗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杨目空则揉着被阎罗雪打疼的肩膀问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两人走在回湔雪阁的路上,阎罗雪将那个少年的情况娓娓道来:“他叫郭载川,是这山里一个猎户家的孩子,自幼体弱多病,根本练不了武功。”
“练不了武功?”
“他爹娘在他小的时候,也曾来湔雪阁求掌门能收他为弟子,但他身上有一种怪病,的确不能习武,所以只好作罢,后来掌门就让我有空我传授他一些内家的吐纳运气之法,帮助他固本培元强身健体。”
“怪病?什么怪病?”
“气血逆症。”
杨目空忍不住问道:“我只听说气血逆症通常会在习武之人身上发生,他既然没练过武功,何来这种病症?”
阎罗雪回道:“我也不知道,总之这病从他出生起就有了,而且发作起来也没个定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犯。”
杨目空又道:“其实这也不难治,找个内力深厚的高人就能将他的病症化解,再服一些药根除便可,怎会拖到现在久治不愈?”
“我知道呀,可是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用。。。。。。”
“连袁掌门都没有办法化解?”
“嗯。”
“这不应该啊,袁掌门是当今武林五尊之一,武学造诣都达到了小遐仙的境界,少说也有五十年功力,怎么可能连他都化解不了?”
“掌门说,载川身上的病症不是功力深厚就能化解得了的,不但化解不了,而且让他治,只会越治越严重。”
“这又是为何?”
“掌门说,是因为天下每一种武学的五行性属不同,两性若是相冲,只会事与愿违。”
杨目空想了想还是不对:“五行之说我也懂,无非是金木水火土,即使袁掌门的内力与他相冲,不是还有别人的嘛,袁掌门在江湖上颇有侠名,让他老人家找些其他高人来帮忙,总有一种功力是能化解他的病症吧。”
阎罗雪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能想到的掌门也能想到,可是都试过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
“你听说过五行不惧吗?”
杨目空心中一怔:“五行不惧?我倒是听师父提到过,我师父说这种体质十分罕见,拥有这种体质
之人必是两个极端,要么是个武学奇才,要么。。。。。。”
杨目空不好说下去,怕冒犯了阎罗雪。
阎罗雪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说道:“你有话但说无妨,其实我也从掌门那里听到过关于五行不惧的传闻,五行不惧者,不是奇才便是废材。”
杨目空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替你徒弟感到惋惜,当今天下门派林立,如能拜在名师之下习得一身绝学,将来策马江湖仗剑行侠岂不快哉。”
说话间,两人已不知不觉来到山门口,只见湔雪七英之一的令狐雯早在这里等候多时,一见到阎罗雪便上前说道:“大师姐,你们总算回来了,掌门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