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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王兄弟上（第1页）

程是空从禅中出来，满身汗如淋雨，气嘘嘘如牛喘，说是梦中，可又是那样真实。

按照上次死而复活的经过，他想，刚才应该就是到冥界进行善、恶事的核对辨白了。

与群鬼打架，真真切切，历历在目，清清楚楚。呵呵，原来游地府就是这样！能回得来就好。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个鬼王对他说：“簿子写九八十岁”。一听这话，就立即理解为九百八十岁。

脱口喊出“我的阳寿是九百八十岁！”并嚷叫要告到地藏王处，才激怒了冥王的。

程是空回忆：那个鬼王似曾相识，形体难于回忆起是在那个地方见到。但从动作和气息，是多么熟悉的，也应该是熟悉的，要不然他怎会两次趁机冒险透漏密事？

对了！他与上次用真气传音的是同一位，是主命鬼王。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程是空走到外屋沏茶自饮，一直在回忆刚才的情况。妻子小鳯进来，说：“怎样？禅定感觉如何，效果好吗？”

程是空说：“还好呢！做了一个蘁梦，差一点就死！”

小鳯说：“我还以为效果很好，都不敢叫你吃饭。你这一座禅，已经三昼夜了。”

程是空一听，猛然叫：“什么！那么长？”小鳯说：“是啊，是三天了。释法济师父叫人来吩咐，你出定后，要你去寺里，有事商量。”

程是空哪里是坐禅，那是做梦，其实这三天是死去，到冥府去对辨

，去征战！

程是空心想，糟糕了，误事了。过年前要安排到镇边的大路上去施粥救济饥民呢！他也不吃东西，立马抖抖衣衫，快步走到佛峰寺。

边喘大气边大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和尚们都笑他说：“你在跟谁讲对不起？是我们吗？我们可是不敢当。”

他定神看看，才知道自己过急，释法济师父并没有在这里。他问：“大师呢？在那里？”

一位小和尚说：“在看茶树。交代你来时，就到茶亭去找他，”程是空也顾不得礼貌，转身就往寺左边的茶亭走。

释法济和尚一见程是空，就“哈哈”笑起来，说：“先生，有失远迎。哈哈！”

程是空回答：“哪里，哪里，让师父久等啦！罪过，罪过。”

水刚开，释法济招呼程是空坐下，自己沏茶。茶园茶树的茶青香味与成品茶开水冲开的茶香，交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一僧一俗，在青山和茶树的怀抱中，显得恬静的美感。

品茗三杯后，释法济说：“你坐禅这几天，我已经叫徒弟们将麦面、麦粒都运下去了，锅灶碗等都安排好，就看后天有几个人要去参加。

寺里，我安排师兄弟、徒弟五十人参加；佛岭村的乡亲几个人参加由你定。这次，安排施粥七天，不知粮食够不够？”

程是空欢喜地说：“幸亏有你，要不然就误事了。我这次坐禅如做蘁梦一样，一下子就三日，差一点儿

就被阎王留下做鬼了。”

释法济说：“是有什么灵验吗？我也觉得你这次坐禅入定时间过久。”

程是空把坐禅期间，梦中的情况详细地对释法济叙述一遍。最后说：“人生固有一死，只不知我的阳寿到底几岁？也不知那个鬼王是谁，为何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