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男子厉色道:“不错,有胆色,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本事?”说完,他黑袖一摆,自然的把手背到腰际,同时裙边略动,右脚已久直拂浩天劫面门。浩天劫哪里见过如此凌厉的招式,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察觉时,早已被熊川护在身后,只见熊川也是抽出了一柄森然无比的宝刀,向那白须男子的小腿削去。
见了熊川手中的宝刀,这三人登时眼睛便绿了,几乎同声道:“如意······。”
那白须男子也不敢同熊川的如意宝刀相撼,收回了腿来,口中仍然惊讶不已,道:“这是刀魔的宝刀‘如意’,它怎么会在那的手中?”
熊川笑了笑道:“不错,这正是如意,家师正是南山刀魔。”
白须男子惊问道:“你所言可真?难道刀魔还活着?”
熊川答道:“我师父当然还活着,似你们这般的老怪物都没死,他身为刀魔怎么能够先你们而死?”
见他们之间废起了话来
,那皱脸男子哼道:“不管是谁的弟子,今天都必须死。”说完他看了看干瘦男子,二人对了对眼神,皱脸男子便往旁边草地走了两步,转身看着他们。
那皱脸男子一让开,只见干瘦男子手中铁杖一拍地面,抬腿便向浩天劫脖颈锁来。此时,浩天劫方才看清楚了,这干瘦男子原来有两条腿,以铁杖支撑的那边的腿似乎是萎缩了,踩在铁杖下缘的一处环扣上。此时他抬腿攻击浩天劫,原本暴露了其下盘的不足,但浩天劫性格单纯,根本不知道这些,只是继续抽出昆仑刀,向干瘦男子弹来的腿上劈去。
干瘦男子见浩天劫的刀劈下,也不闪避,而是直接脚面一翻,踩在浩天劫的刀面之上,接着铁杖使力,脚面把浩天劫手中的昆仑刀往前猛力一踩,直把浩天劫踩了倒飞出去。
浩天劫摔在那草丛之中,心中大骇,自己仗着昆仑刀在手,居然在对方手中连一招都撑不住。但他也连忙起身,紧握住刀柄,欲再攻击。这时,耳中传来了熊川的声音:“兄弟,他们此刻内力已经耗尽,全凭着招式,你只需同他们消耗下去,定然可胜。”
浩天劫斜瞅了下熊川,见他也正和白须男子相斗着,白须男子没有兵器,全凭着一对手掌,相抗着熊川手中的如意宝刀,但他竟然不落下风。熊川的刀法莫测,他出刀也是轻快无比,身法灵活,与白须男子相
斗也没有吃太大的亏。
见熊川道出了他们的弱势,白须男子恨道:“杀那二人也要动用内力,也是笑话。”
浩天劫听从熊川的建议,施展开了在昆仑山上所学的步法凌云纵,与干瘦男子跑斗了起来。见浩天劫轻功凌厉,干瘦男子倒是平静了下来,放缓了攻击,但他每打一着都恰到好处,必能给浩天劫重重一击。如此过了二十余招后,浩天劫嘴角挂着血迹,身上已经遍是伤痕,痛苦不堪。而他一旁的熊川却比他好些,虽然熊川也受了些伤,但却并不狼狈。
而这时的两名黑衣男子也不太好过,他们本已经奔跑了三天三夜,内力已经耗尽,此时全凭一口气撑着,靠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和招数战这两名年轻人,居然一时不能取胜,心中也惊叹这两人天赋之高,机缘之厚。
干瘦男子见浩天劫受了伤还如此坚定,也是佩服其骨气,不由的问道:“年轻人,你呢?那是谁的徒弟啊?”
听他如此一问,浩天劫当即便哑语了,想起在雪域把自己养大的姥姥,又想到了在昆仑谷遇见的昆仑云的遗迹,这些人对自己都有传业之恩,但自己总归不能说是他们的徒弟的。便对干瘦男子道:“我没有师父。”
干瘦男子一听,不由的笑道:“没有师父,那你一身本事从何而来,总不能是你祖传的吧!”
浩天劫道:“我确实没有师父,我的功夫都是我偶
然习得。”
干瘦男子呵呵怪笑了起来,道:“那好,你便跟我回夔水去,拜在我秦老六的门下,作我的弟子,我教你盖世神功如何?”
浩天劫恶心道:“你们三人都长得如此丑陋,想来你们修习的也不是什么好的功夫,我才不要长得像你们这般恶心,你们的神功就是送给我我也不学。”
干瘦男子听得他竟然侮辱自己门楣,不由的跳了起来,吼道:“你这是自己找死。”说话瞬间铁杖离手而出,向浩天劫射来,同时他的身子也离地而起,跟在铁杖之后。浩天劫怡然不惧,运劲于掌,双手持刀,向铁杖挥下。
浩天劫手中的刀直接劈在了那铁杖之上,但那铁杖竟然不断,只是哐的一声向后飞了出去。恰好干瘦男子身形赶至,顺手把铁杖抓在手中,又是向前一推,再向浩天劫射来。浩天劫原本便是双手握刀,此时那铁杖来势太快,根本来不及闪躲,只得强扭着转了一下身子,避开那铁杖。铁杖恰好从他臂膀侧擦过,但浩天劫虽然躲过了铁杖的一刺,却不防铁杖之上那干瘦男子原本脚踩之处的一枚倒钩从自己肌肉中直接划过。
此时,浩天劫只觉的一阵剧痛,臂膀几乎失去知觉,只见自己大臂之上,一阵鲜血涌出,他连忙丢了手中昆仑刀,伸另外一只手去点自己腋窝天泉穴。止住了血,但这时干瘦男子早已到了他近前,伸手在他胸
前轻拍了一掌,拍断了浩天劫数根肋骨。浩天劫倒在地上,咳嗽出血。
熊川见浩天劫倒下,心中担忧,连忙奔了过来,却被干瘦男子一杖打翻在地,吐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