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福两眼圆睁,眼珠都已快凸了出来,他到死都不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
爱无忧看着向下倒的尸体,摇头叹气道:“田老弟!你撒谎了!”
“他先撒的谎!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这个杀人理由不是很充分,但对于田文正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望幽谷的信用呢?”爱无忧仿佛很是替田文正着想。
换作是别人说这句话,那人肯定已经是个死人。
可他是爱无忧,田文正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这是要去哪?”爱无忧紧跟其后,随即而问。
“向阳山庄!”田文正直接了当的回答。
“没摸清里面的底细,就冒然去杀花向阳,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爱无忧虽然不是杀手,但杀手的规矩他还是懂得那么一丢丢。
“我说过去杀花向阳了吗?”田文正既是回答,也是质问。
“没有……”爱无忧碰了一个大钉子,以至于
话都没有说完整。
他有些着恼,并立刻皱眉质问:“你难道不会说‘见机行事’这四个字吗?”
岂料,田文正立时回怼:“你又不是笨蛋!用不着说那么清楚。”
“你却是个笨蛋,又不是逃命,跑那么快干什么?”爱无忧显然是故意气他。
“我不是笨蛋,我只是个倒霉蛋而已!要不然怎么会总跟你这个麻烦蛋出来呢?”田文正没有生气,就是觉得很委屈,他越来越意识到头疼的事又来了。
“……”爱无忧无言以对,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麻烦蛋。
刚开始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在地上跑着,渐渐地却已变成纵跃飞驰,脚拂细草,轻点树叶,掠过高墙,如灵猫般在屋顶上高来高去。
不一会,两人就已蹲伏在向阳山庄的高墙上。
向阳山庄不能用一个‘大’字来形容,它已超出了这个字的范围,这是花向阳的祖产,难怪总有人惦念着。
借着月亮的光线,爱无忧不但能看见枝叶茂盛的树木,还能看见怪石林立的假山,弯弯的石桥。
石桥下,小溪潺潺,绕过楼房向山庄深处流去。
此时,不远处,一座两层的楼房,楼上卧房里,一灯如豆,满窗昏黄,却不知何人所住?
田文正轻拍一下爱无忧的肩膀,就已抽身而起,向亮光处飞掠而去。
“唉!杀人有杀人的目标!救人的找想救的人去!”爱无忧暗叹一句,也沿着围墙向后院摸去。
后院,一
间精美的厢房,房里房外都有亮光。
一个十六岁左右,穿着淡绿色齐腰襦裙的丫头,正倚着门柱。
她一手拿着灯笼,一手轻轻拍打嘴唇,似睡非睡的样子,还时不时打着哈欠。
正主没有睡,做丫头的再困也不能先去睡。
然而,这个丫头与正主形同姐妹,偶尔唠叨一两句,也不会遭到责骂。
“小姐,练完了没有?我都困死了!”
“……”丫头没有得到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她反而听到刀的破空声更响。
院子当中,一妙龄少女,纤指执白刃,紫衣临风飘,乌黑的长发随姿摆,紫衫如花,绵刀似雪,随着金丝绵刀的飞舞,落花一瓣瓣点缀在她的头上、衣衫上、地上、影子上。
从第一感观可以认定,这不仅是在练武,而且还是一个仙女在飞花中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