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旭压住还想向外窜的信息素,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对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简焕白都要藏不住笑了。
a1pha第一次易感期普遍生在十六岁左右,如果时旭连续三年多每一次易感期都在使用抑制剂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三年来都没泄过。
顶级a1pha的欲望旺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挂个号吧,”简焕白幸灾乐祸的说:“现在说不定还有救。”
时旭眨了眨眼,隐约明白了简焕白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成煊正好回来了,他递给时旭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锦盒:“去外面注射,你的信息素太熏人了。”
熏死你正好。
时旭接过盒子,给了简焕白一个眼神,示意他保密,又对成煊道了谢,这才走出了去。
信息素在雨水的冲杀下淡去,时旭沿着捏着盒子看了两眼,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灌木丛里。
哪怕没有简焕白的提醒,他也不会用成煊给的东西。
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时旭的思绪清醒了些,他心知成煊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没有使用抑制剂,干脆不回大厅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时旭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时,那双翠瞳猛地暗了下去。
这里是余家的地盘,又被谢寅清了场,除了来悼念谢为祯的人之外,不会有任何活物存在。
这血只能是陆浮或齐之裕的。
又走了几步,铁锈味清晰起来,时旭也辨别出了其中熟悉的信息素,他在此处驻足片刻,无声的笑了笑。
又**偷跑是吧?
刻意放轻脚步,时旭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转角,略微伸出脸,墙后的画面也映入眼帘。
他只能看到陆浮微微俯下的身,噙着笑的脸,跪而在下方的齐之裕正好处于视觉死角。
五指扣紧了墙壁,时旭呼吸困难,因易感期而一团乱麻的神经迸溅出火花。
是我啊。
跪在那的本该是我。
时旭直勾勾的盯着陆浮,指节用力到白。
陆浮抬手,摸上了他的脸。
陆浮俯,吻上了他的唇。
陆浮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
“嗬!”
时旭瞬间从幻想中回过神,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被雨声完美的掩盖。
他面色惊愕的看着陆浮,少年现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时旭又一次嫉妒了。
藤蔓彻底断开,摇摇欲坠的a1pha陡然失去了支撑,走上了与崖边碎石相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