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榕面色微凝,他弯下腰捡起了价格昂贵的终端,屏幕亮起,一张照片占据了视野,下方是一行白色的小字:卡勒·克里曼斯,教廷高层成员。
“卡勒…他才来我手底下没两天吧,我现在有点担心你究竟在军部安插了多少眼线了。”傅以榕笑吟吟的关了终端,红瞳微沉。
齐列不咸不淡的说:“放心,我不会做的太明目张胆的。”
这还不够明目张胆吗?很好奇你对明目张胆的定义是什么。
傅以榕撑着栏杆直起身,“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接下来呢?”
a1pha凌厉的凤眼长而挑,即使面上挂着笑,依然让人觉得背后寒:“杀了他,还是利用他找到教廷余党的根据地?”
齐列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定了定,眼神耐人寻味:“你对教廷似乎敌意很大啊,有什么我没查到过往吗?”
“那倒没有,”傅以榕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银在夜风中飘动,“我只是平等的讨厌所有人而已。”
“教廷要是给我钱,我就破例不讨厌他。”
齐列语气嘲弄的说:“教廷要是给你钱,整个塞拉法帝国都会替他们感到遗憾,居然把宝贵的财富浪费在你身上。”
傅以榕从来都是拿了钱就跑的典型,要不是他把齐列当成了长期饭票,齐列又是个心胸狭窄不好得罪的人,傅以榕也不会替他干活。
傅以榕表情无辜的摊手:“我好心帮助教廷提高警惕心,他们难道不该付我学费吗?”
“万一有朝一日教廷改头换面再次做大做强,那我也算是教廷的贵人了。”
齐列无言以对。
真不要脸。
傅以榕双手插兜,像是有些冷:“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回第一军校当老师,别拿什么助力教育事业的场面话来糊弄我,我不信。”
齐列懒得理会他,傅以榕却不依不饶,一连说出了七八个天马行空的猜测,其中甚至包含了齐列暗恋校长,妄想来一场年龄跨度极大的办公室恋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傅以榕表情夸张的捂住脸:“不会吧,真让我猜中了?”
a1pha一分钟换了八个表情,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我很少站在校长那边…”
“他走路都费力,你还是不要折磨老人了。”
齐列静静的看着他演,表情没有半点波澜。
等傅以榕终于安静下来后,齐列轻声问:“你去过不少次会议室,难道从来不好奇暗室里究竟有什么吗?”
“父亲告诉我,第一军校是军部的育婴袋,可军部内部势力分割严重,既然如此,第一军校究竟由哪一派掌控,其中又藏了什么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不啊。”
傅以榕摇头:“我对任何秘密都不感兴趣。”
齐列气笑了,傅以榕的性格能在军部活下去全靠自身皮糙肉厚,不然早就在战场上被友军“误伤”了。
“总之,我现在已经有一些线索,”齐列道:“第一军校和教廷关系匪浅。”
“又是教廷,他们是蟑螂吗无处不在。”
傅以榕揉了揉被风吹乱的头,语气散漫的说:“你不如直接把教廷连根拔起算了,他们才是万恶之源。”
齐列没给出回答,他垂着眼,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最终齐列还是放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教廷与不少门阀依然牵扯深厚,要是真把教廷逼到绝境,齐家难保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之后的几年,齐列和傅以榕各忙各的,偶尔见面也聊不上几句话,直到齐列现了一座远离活动区域、人迹罕至的陌生建筑。
他看到了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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