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小时候体弱多病,妈妈受不了高额的治疗费用,选择和原主爸爸离婚。
为了给原主治病,爸爸累垮了身子,积劳成疾去世,从此他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
就在前段时间,他的便宜妈妈回来了,告诉原主自己得了重病,希望原主能给她点钱让她治病。
原主心中还是记挂妈妈,跑去跟七大姑八大姨借了个遍,还欠着主角家一大笔钱,最后承受不了现实的压力,昨天半夜悄悄跑出去跳河轻生。
沈榷也是在这时候穿越过来的。
想到原主悲惨的过往,沈榷不禁有些感慨地捂住眼睛。
“好歹让我穿成个有钱的npc啊,我这辈子只有当穷人的命吗?”
“啊?你碎碎念说什么呢?好了就赶快起来,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从海里把你捞上来,你现在早就死了。”
沈榷眨了眨眼,彻底适应了光亮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在一家破旧的医院,墙壁上还有灰黑色的污渍,路过的护士连正眼都懒得看他。
和他说话的是坐在不远处摇晃的木椅子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似乎和原主有什么恩怨,说话的语气并不好。
左眼角有一条三厘米长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目光凶横,沈榷却并不觉得害怕。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他缓缓坐直身体。
海水倒灌后,嗓子里还残留着咸腥气味,一直刺激他呼吸道里的皮肤,口腔里比吃了上百条生鱼还要难受。
“至于吗你,我不就是和你吵了一架,你也打了我了,这么小心眼,居然跑去跳河!我可告诉你啊,以我的家世,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进监狱的。”
沈榷捋了捋现在的情况,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何谓。
蔚蓝星联邦重要官员的儿子,原主跳河前几个小时,刚和对方打了一架,原因不得而知,他嘴角的淤青就是原主所为。
原文中,何谓也去救沈榷了,但是并没有救下来。
沈榷没有解释,怕说多了露馅。
何谓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转开眼睛:“你要是没事就快点回去吧,打架的事情我没和我爸说,你也别想不开去跳河了,我可不想牵扯什么案子。”
沈榷慌忙拉住他的手,哪不知何谓比他还紧张,瞬间炸了毛,头顶冒出一对三角形黑白色的毛茸茸耳朵,呲着牙跳到了桌子上。
沈榷总觉得这对耳朵格外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何谓紧张地看着他,哆哆嗦嗦地说:“我告。。。。。。告诉你,你可别想讹我啊,碰瓷可是会被警察抓到蔚蓝星监狱里的,那可是重罪!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迷茫地看了眼自己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握就能圈住的手腕,上面的蓝紫色血管若影若现。
又看了看何谓布满文身,肌肉达的小臂。
确实有几分碰瓷的嫌疑。
揉揉脑袋,沈榷费力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和你道谢,谢谢你救我,另外,你的裤子拉链开了,你打算这样出去吗?”
“难怪刚才那些小护士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原来是我的裤。。。。。。”声音戛然而止,何谓拉拉链的手也停了下来,脸上爆红,后背被汗水打湿,欲哭无泪地看着沈榷,“拉链坏了。”
沈榷轻点了下手臂上的芯片,看了眼光脑账户里的星币,花费了9。9星币在医院旁边的小破摊子上,买了条打折的大花短裤送给何谓。
他也终于想起来何谓脑袋上的耳朵是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