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期期不想他们担心,所以并没有说起诉离婚的事。
哪知阮绵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他是不是个男人?成天为难个女人做什么?先是大张旗鼓在外面包小三,养情妇,还搞出来孩子,现在你要和他离婚,他又用画廊来逼你?!他真TM贱透了,不行,我非要上网去曝光,让大众看看,这就是贺氏的掌权人!”
纪期期惨淡一笑,摇了摇头,“绵绵,别去惹他。”
“你怕他对我下手?”阮绵道。
“嗯。”
宋玉卿沉默好一会儿,“阮丫头,你就听期期的话,别去。”说着,她又抬手揉了揉纪期期的发顶,“期期,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宋姨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遇到事,要跟我说,好吗?”
“至于画展的事,你同阿聿再商量试试?别人的画不行,那你自己的画呢?”
纪期期心里很暖,扑在了宋玉卿的怀里,靠在她肩上,“宋姨,有你,有爸爸,有绵绵,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宋玉卿拍了拍她肩。
纪期期休息两天,就主动找到霍时聿,说明了艺术馆那张画是她的毕业之作,可她结婚以后,极少画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所以在霍时聿提出让她可以自己创作,她有些犹豫。
但纪文耀的医疗费用却也由不得她,总不能将老宅卖了吧?
那以后爸爸出院,没有养病的地方啊!
其次,她也想重新找回自己。
在慈善拍卖之前的一个月,她都将自己关在画室,与外界隔绝,用心作画。
她没有和贺绍谦再联系过,而他也没有,偶尔也只是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他的风流韵事。
以前看到那些新闻,纪期期总会觉得难过。
可现在,她却连一丝波澜都惊不起了。
她想,她是真的不爱他了吧。
……
傍晚,医院长廊。
纪期期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夕阳,目光柔和,也多了一丝期盼。
景明给她打电话,开庭时间已经定了,但贺绍谦的代理律师是全国都赫赫有名的陆凛律师。
他自出道以来就有常胜将军的封号,没有败过一场官司。
所以景明也告诉她,要做好第一次上庭败诉。
宋玉卿提着汤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霍时聿。
和宋玉卿寒暄几句,见她进了病房,纪期期才侧头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霍先生,这是不放心,想提前看看成果?”
霍时聿看她,温柔道,“不是,是有个宴会,需要带女伴,但我秘书孩子高烧,我是来求助纪小姐的。”
纪期期怔了很久,低低开口,“我很多年都没参加过宴会,怕不习惯,会令你难堪!”
“不会,放心吧!”霍时聿淡笑道。
实在拗不过霍时聿,纪期期只能答应。
华灯初上,他们去造型室做完造型,已经六点五十,准备往会场赶。
刚下车,就看见贺绍谦与一个女人进入会场。
霍时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侧头看纪期期,以为她多少会有些难过,可她却平静无波,甚至都找不到一丝伤心的痕迹。
可他还是不想她去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
“纪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