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挣又挣不开,祭雁青手上有一层薄茧,没一会儿沈决白皙的皮肤就被磨红了大片。
“疼死了!祭雁青你放开我!”
沈决眼泪都疼出来了,祭雁青才关上水龙头,拿过干毛巾擦干他的手腕。
皮肤火辣辣的,干毛巾一碰就针刺一样疼,祭雁青终于停下了对他手腕的摧残,眸光晦暗警告:“沈决,不要让别人随便碰你。”
“你真是有病!明明是他抓的我!”沈决一把挣回自己的手,眼眶疼得红了一圈。
他笃定祭雁青没看见他打电话才敢这么理直气壮。
要是祭雁青看见他借别人手机打电话求助,不知道又要怎么折磨他。
他怎么就招了祭雁青这种人呢,怎么就被祭雁青单纯的假象蒙蔽双眼呢。
祭雁青盯着沈决眼皮间随着眨眼若隐若现的红痣,心中生出后悔带沈决出来的决定。
沈决的桃花眼生得太过漂亮,下垂时总是给人心头发软的无辜可怜感,上扬又显得妩媚惑人,谁看他一眼就能被勾去心魄。
祭雁青伸手,指腹蹭着沈决不太愿意让他碰的微微下垂的眼尾,黑沉沉的眼底是沈决从未见过的,要将沈决生生吃掉般可怖的占有欲:“沈决,再去招别人,我就将你一辈子关在吊脚楼。”
沈决瞳仁震颤,后背一阵发凉,他牙齿打颤,声音发抖:“疯…疯子……”
只有恐惧才会让沈决听话。
有时候祭雁青不得不用些言语来恐吓沈决,让他不敢再生逃跑之意。
他垂下手,改为牵住沈决。
沈决心里膈应,但不敢甩开。
他又被祭雁青带出去了,只是没再去人多的商铺中央,而是带他去了熟寨寨民们居住的地段。
那里游客稀少,环境也安静。
沈决任由祭雁青牵着,默默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出了祭藤寨,沈决不想再回去,可是祭雁青寸步不离跟着他,他还有机会逃吗?
等祭雁青熟睡后?
可是祭雁青一向睡眠很浅,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这个办法很明显行不太通。
一想到上次祭雁青用情蛊惩罚他的场景,再联想自己再次逃跑失败的下场,沈决就从骨头缝里生出密密麻麻的恐惧。
那种失去自我,被蛊虫操纵折磨的痛苦,像狗一样对祭雁青摇尾乞怜的感觉,沈决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你很在意?
他们在熟寨深处走着,周围都是熟寨的寨民房屋。
由于苗寨改造成景区,熟寨的苗民们与外界常年交流,房屋建造与祭雁青居住的生寨大有不同。
虽还有很多吊脚楼,但每家每户通了电线,四周安了信号塔,每三两处吊脚楼间就会有一栋现代风房屋建筑。
路过一家较古旧的吊脚楼时,一楼大门敞着,隐约听见里面有人争执的声音。
“阿爹,沈老师还在那个地方,我们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