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走之前,告诉沈决,明天会给沈决答复,让沈决耐心等待。
另一边,卓长老先卓然一步回到寨子。
他怒气冲冲,周围路过的寨民不敢触霉头,纷纷躲着卓长老走。
自从祭雁青消失后,寨子里就是卓长老说的算。
卓长老没有回住处,而是去到后山一片枫叶林。
枫叶林中间有个供一人行走的空地,卓长老蹲下身,布满沟壑的双手拂去地上堆积的枫叶,露出一块带暗扣的木板。
他掀开木板,下面赫然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踩着楼梯下去,卓长老还不忘将木板重新盖上。
在他盖上木板后,枫叶林吹过一阵秋风,簌簌的落叶徐徐飘落,再次将木板一点痕迹不留遮住。
一进通道,便闻到一股血液的奇异香气,弥漫着整条通道。
卓长老手拿一个火折子,踩在窄窄的楼梯一路向下,直到来到最深处。
不知为何
最深处,亮着一盏不算明亮的煤油灯。
煤油灯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照亮地下。
一个赤裸着上身,长发披散,头低着不知是醒还是晕的男人被铁链捆住手脚,禁锢在角落里。
青年手边,是已经“逃走”的杜康。
杜康浑身穿得严严实实,好像一年四季都是黑色,从不露出四肢皮肤。
他正端着一个瓮,放着青年腕上的血。
越到地下深处,这股异香的来源就越浓。
卓长老嫌呛得慌,捂了捂鼻子,说:“你要他这么多血做什么?这样放,他不会死吗?”
杜康放满一整瓮血,笑道:“不会。”
他将那瓮血封存起来,与一排同样的瓮放在一起。
卓长老走了一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话说,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人发现吗?这个地方虽然没什么人来,但是总觉得有点危险。”
杜康也坐下,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怕什么,那条蛊会一天一天蚕食掉他的五感和记忆,再过一段时间,五感尽失,就算他醒了,也跟个行尸走肉没两样,抢不了你在寨子里的地位。”
“我不是祭司血统,没办法真正意义上当上祭司!”提到此处,卓长老忿然不已。
“当不了祭司,但可以替代祭司不是吗,只要祭雁青不出现,你是不是祭司又有什么关系吗?你的地位你的威望,和祭司又有什么区别吗,有时候要把格局打开,你想现在寨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只听你的话。”
卓长老思量了一下,赞同了杜康的话,顿时心情愉悦道:“堂兄说得有理,是我思想局限了。”
他和杜康相识已久,不是亲兄弟,感情胜似同胞。
杜康甚至不求回报帮他当上“祭司”。
“对了,杜康堂兄。”卓长老想到今天沈决说的陨石长寿之言,只觉好笑,“那个外人说,我们寨子里的人长寿,是因为神树下面埋了一颗陨石,真是笑话,我们祭藤寨的人明明是被被神树庇佑才得以长寿,什么劳什子陨石,就是他们想再进来取样本的借口,我不可能再放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