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东西朝外走去,寒夜里他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药店。
他进去,买了一点退烧药,又买了一点消炎药,还买了酒精和纱布。
时曜的伤口看起来严重,家里的那些完全不够用。
结帐的店员是个老头,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看起来有些不太正经。
钟郁刚付完钱,对方一吐掉嘴里的烟,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两眼:
“oga?这么晚一个人出来买药?”
钟郁没想到自己被认了出来,灰狼的事情让他还有些后怕。
他心里一紧,努力作出一副有底气的样子,刚想找借口虚张声势一番,就听到老头扬起的声音又落了下去:?
“噢,原来是有alpha陪着,我就说呢。”
“我说你们俩可真有意思,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怎么不一起进来,难不成吵架了?”
听到他的话,钟郁一愣。
他转头,看到时曜正站在门口。
时曜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黑眸一瞬不移地落在他身上,站在门旁,安静地看着他。
冬天的风刺骨地刮着,钟郁拎着药袋子走在街上,落着两步远的地方跟着时曜。
寒风之中,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刚才看到时曜的那一刻,钟郁的心极快地跳动了两下,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时候破土而出。?
他感觉自己该问问时曜身体怎么样了,但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让他有些害怕去当这个开口打破僵局的人。
仿佛一旦说了什么,事情就不再受他所控制。
他本能地开始逃避。
钟郁一路思绪乱糟糟地回了时曜的家,刚才劫后余生并不觉得什么,此时看到一地狼藉的小院,钟郁才体会到一点头疼。
除了仅剩的时曜房间,其他屋子的窗户玻璃都在刚才被灰狼的人敲碎。
此时不仅要当心踩到玻璃划伤,破碎的窗户在冬夜更是没有抵御寒冷的能力。
这也就是意味着,两个人今晚又要共处一室。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这次钟郁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心脏又快速地跳了两下。
和以前的时候好像都不大一样。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把纱布之类的归置到医药箱,然后去厨房烧了一点热水,将水杯和药递给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时曜。
时曜乖乖地接过,仰头吞药一口喝尽。
钟郁微微皱眉,杯子里的水还有些烫,他有些不赞同:“你怎么……”
三个字一出口,时曜将他轻抵在厨台与自己之间,垂头落下了一个吻。
刚喝过热水的唇温度偏高,唇与唇接触的温度差让钟郁不觉一颤,紧接着时曜舌头探了进来,极为轻柔地撬开他的唇齿,带着略微苦涩的药味。
钟郁下意识想推开时曜,但手贴上时曜的前胸,又想到时曜正受着伤生着病,力气不由小了下去,只轻轻地拍了拍对方。
不痛不痒的动作相比抗拒更像是一种调情,时曜顺势右手直接抓住了钟郁的两只手腕,逼迫他只能仰头接受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