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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是雇佣关系（第2页）
“飞机只是失踪，也许是雷达失灵了。”谭京旻说，“咱们家的飞机你还不知道，不会轻易出事儿的。”
这也是谎话。
“哎，可惜了琳达。”谭京旻似是惋惜，“我们两个正在热恋期，她却……姐，我就说嘛，想当我的女人，首先命要够硬。”
这算是……对颜柠的提醒吗？
谭京旻可以放心，颜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她从未奢望过要做他的女人。
颜柠分辨不得谭京旻的真情和假意，只是配合的说：“那就好，那就好……你没事儿就好。”
“姐。”
“嗯？”
“你在哪儿。”谭京旻温声说，“我想见你。”
“我在……我爸妈这儿。”颜柠撒谎，“正好今天有时间，我……”
“姐，你和小张在一起么？”
颜柠心虚的厉害：“为什么这么问。”
电话里，谭京旻轻哼笑着：“姐，既然都小心的知道换车了，怎么不更小心一点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颜柠的掌心满是凉汗。
“秘书室，是离我最近的人。”谭京旻冷淡的说，“我自然会随时随地掌握每个人的行踪，以确保……没有人会背叛我。”
“我没有！小张也没有！”颜柠慌了，“我只是……”
“只是没有告诉我，偷偷换车出城，是吗？”
多说无益，颜柠不想连累其他人：“这是我的失误，与小张没有关系，我……”
“姐。”
谭京旻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颜柠吓的不敢回头去看。谭京旻快步绕到她身前，似笑非笑。
“姐，我很好奇。”谭京旻扫了眼破旧的县城医院，笑着看颜柠，“谭氏集团的私人医院在全国有三千多家，那里有最顶尖的医疗资源……你生了什么病，要大费周章的跑荒郊野岭来检查呢？”
颜柠僵硬在原地回答不上来，谭京旻直接将她手里的报告单抢了过来。
谭京旻看着单据，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颜柠不敢与谭京旻对视，“你放心，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
“是吗？”谭京旻突然笑了，“和我没关系，那这是谁的孩子呢？嗯？那个叫王一航的，还是沈道成的？”
颜柠不答。
谭京旻更加恼火：“颜柠，你长本事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和沈道成前一阵见过？”
“都十年了，还没忘了人家呢！”谭京旻冷声奚落，“啧啧啧，少自作多情了，人家回国不是见你的，是来和魏氏集团的独生女完婚的。”
“你一个月有28天时间是和我在一起，这孩子不是我的，难道是你剩下那两天和沈道成重温旧梦的时候怀的？你可够忙的。”
谭京旻的每句嘲讽都让颜柠羞愧的想死。
“这和道成有什么关系！”颜柠忍无可忍，有些歇斯底里喊道，“他是我的前男友没错！可我们分开十年了！我们没有……”
“道成，姐，你叫的可真亲呢！”谭京旻向前一步，逼视着颜柠，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他是你的前男友，我是你的什么。”
颜柠脸色一僵。
一瞬间，她的心如同被放进了油锅反复煎熬，她向来爱体面，是真的不想这个时候哭的，可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根本控制不住。
谭京旻也来了脾气，他坚持着逼问：“说啊，你我这九年，是什么关系呢？”
颜柠一直不敢直面这个问题，每次细究，都会让自己痛不欲生。
他宠别人，爱别人，却只和自己这样不清不楚的瞎混。
九年了，颜柠家人不是家人，爱人不是爱人。
他不给自己名分，也不让自己离开。
那些表面的光鲜和自欺欺人的体面，终究掩盖不住她只是谭京旻用来消遣的玩物的事实。
谭京旻一再逼迫，颜柠索性破罐子破摔。
在一阵骇人的沉默后，颜柠轻声说：“我们……是雇佣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