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他妈的死后去了地下,有什么颜面面见列祖列宗。”
“难不成要指着自己光亮的脑门,指着脑袋后的老鼠尾巴,告诉老祖宗,这就是现在时兴的型?你们如此做,当真不觉得羞愧吗?”
“再者说,你们他妈现在已经是反贼了,和我大明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大明这条船要是翻了,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鞑子兵把脑袋砍去邀功。”
“怎么?一个个的不剪辫子,是还想回去继续做满清的顺民吗?那也得人家鞑子兵给你们做顺民的机会才行。”
语罢,朱靖安接着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剪辫,不得有误。”
“若有违抗军令者,就地正法!”
朱靖安此言一出,身边的家丁们齐声应诺,家丁们都应了诺,其他人也只能遵命。
不多时,营地内的火堆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股子刺鼻的蛋白质焚烧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这是明军在统一焚烧着剪下来的辫子。
在命令下达之后,朱靖安则是来到朱国昌身边,开口说道。
“父亲,我们其实不用和底下人讲道理。”
“很多时候,强权往往比道理更有用。”
这是朱靖安的一个学管理的前女友告诉他的经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也肯定会出奇葩杠精。
你作为管理者,最重要的任务是管理,而不是和底下人讲道理。
如果事事都要和底下人讲道理,那伱完了,哪怕磨破嘴皮子,也做不成任何的事情。
很多杠精都属于那种明知道自己错了,可他就是不认错,还能振振有词的和你争辩,就突出一个死鸭子嘴硬。
是故,很多时候你讲道理没用,因为人家不听。
管理管理,说白了,前提就是得管着才能治理。
可你要管着,那就必须得有强权。
朱国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开口说道。
“为父老了,这以后啊,我大明能否复兴还是得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朱靖安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搀扶着朱国昌,准备行军。
当天下午,明军行至金田镇外不远,但并没有进镇子,而是准备进山……
……
武宣县衙!
方坤正坐在书案后伏案书写着什么,张典史在通报之后走了进来,大步走到了方坤正面前,然后开口说道。
“启禀县尊大人,县内征召民团征召民夫,三班衙役,筹备粮饷等各项平贼事宜都已经筹备完毕了。”
“敢问县尊,我大军何时出兵平贼?”
张典史是本地人,本地官,是故,他对平贼之事是最上心的。
方坤正闻言,抬头询问道。
“向县里那些大户募捐的平贼款子现在有多少了?”
张典史闻言,开口说道。
“回大人的话,大概募集了有一千四百多两银子,三百石米粮,还有一些布匹,药材什么的。”
“总价大概在两千两银子上下!”
方坤正闻言,抬头瞥了一眼这名张典史,然后颇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这才募集了两千两,你着急出什么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