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现小妾不在账中。
施德高见此,脸色忍不住一黑。
“这败家娘们,有危险自己就跑了,也不叫叫老子,老子特么非给她再卖回青楼去……”
施德高嘴上骂骂咧咧,但却也只能是抓紧自己穿衣,准备指挥战斗。
就在这时候,帐外进来了几名亲兵,来到施德高身边,开口汇报导。
“军门,出事了,我军水寨遇袭!”
“来犯的应该是明贼的水师……”
这些亲兵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恐惧和仓惶。
对于明军水师忽然来犯,清军这边没人能不感到恐惧。
因为,那可是明军啊!
战无不胜的明军啊!
他们又岂会是明军的对手?
这都是明军在战场上所打出来的威风。
施德高闻言,脸色骤变,急切瞬间便变成了惊慌,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来犯的是明贼水师,而不是洋匪海盗?”
这年头的福建沿海是有着为数不少的海盗的,海盗侵袭沿海的事情也是常有生。
是故,施德高有此一问。
但是,问题才刚出口,施德高便意识到是自己犯傻了。
这还用问吗?
听这连绵不绝的炮击声,怎么可能会是洋匪海盗?
如此烈度的炮击,除了明贼又有谁能做到呢?
再说了,洋匪海盗脑子得进了多少水,才会放着沿海的一些城镇不抢,而是特娘的来进攻朝廷的水兵大寨啊?……
再说了,洋匪海盗脑子得进了多少水,才会放着沿海的一些城镇不抢,而是特娘的来进攻朝廷的水兵大寨啊?
有病吧?
施德高在亲兵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然后大步向着大帐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开口吩咐自己身边的亲兵道。
“即刻去传令,让我军水灾内的炮台展开还击,想办法压制明贼的炮击。”
“再去下令给诸将,让他们各自召集兵马,准备迎接明贼的进攻。”
“他妈的,该死的明贼,大半夜的搞偷袭,真不要脸……”
忽然,正要掀开帐帘的施德高动作一滞,开口询问道。
“对了,怀远呢?”
“怀远现在在哪里?”
施德高可以不在意小妾的失踪,但却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儿子。
更别说施怀远还是施德高的长子了!
几名亲兵闻言,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施怀远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掳走自己父亲的小妾去拔萝卜,自然会注意避着些自己父亲的亲兵,不让他们看到。
施德高的这些亲兵自然不会见到施怀远。
施德高见此,心中忍不住一突,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踏马的,自己儿子不会出事了吧?
怀着凝重的心中,施德高掀开了帐帘,但大帐外的一幕,惊的他直接合不上嘴巴。
大帐外,整个清军大营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营帐被点燃,旗杆折断,大旗被火舌吞噬。
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到处可见狼狈奔逃的乱兵!
海面上,传来一阵接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一烧的通红的炮弹如同一枚枚流星般,划破天际,向着清军的大营落来。
喊杀声,惨叫声构成一令人心神震动的杀戮交响乐……
施德高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