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话锋一转:
“可如此一来,城墙之上无人当值,若暴动扩散,武徒破坏城墙阵纹又该如何是好?”
司子镜摇了摇头,谏言:
“城内可能发生暴动由你我去镇压即可,城外将要到来的虫潮才是重点。”
听着二人的讨论,许元出言将这事盖棺定论:
“白帝那一击虽然视觉冲击极大,但并未损毁阵法本源,如今城内源晶尚且充足,凭借那些虫潮一时半会是破不了城,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
“至于说城内可能的暴动,由司先生一人前去即可,我会安排周琛配合你。”
黄施维略微迟疑,道:
“三公子,黄某做什么?”
许元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现在前去容易与许梦溪撞上,那女人身上似乎有钦差令牌,现在正在城内维系秩序。”
听到这话,黄施维垂下眼帘,沉声道:
“谢公子垂恩,但那些商会侠团之中不乏有习得简略军阵之人,此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仅司先生一人空无法顾及全城。”
“既然坚持,你二人便一明一暗互相配合。
“还有司子镜,除了此事,别忘了设置符?陷阱。”
见布置已然做好,许元也便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边转身,一边低声道:
“我去查探郡主伤势,你二人下去吧。”
“是。”
话落,司子镜与黄施维连带着那数名俘虏屯将便一同消失在了军枢堂内。
军枢堂的前堂乃是第二镇统帅詹先安处理公务之地,而后堂则是为其专门修建的静修室,内部各种辅助修炼的阵法一应俱全。
许元进入内堂之时,李君武正盘坐着闭目调息。
一经入内,在见到了她身边褪下的那副内甲之时,许元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
他知道李君武因为军阵之力的反噬而受伤了,但却没想到伤得如此之重。
走至其身边,许元俯身将内甲捡起端详一瞬,又着看向了其的主人,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紧闭的秀眸睫毛颤动,脸色苍白,李君武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尚未凝固的血渍几乎布满了内甲的表面。
“乱动女子的贴身衣物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李君武的声音响起在空旷而寂静密室,带着一丝调侃:“不过看在军情紧急的份上,本姑娘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了。”
许元对上女子睁开的眼帘,不冷不淡的说道:
“看?回来时的样子,我以为伤势并不算太重。”
李君武闻言毫不在意伸手拉了拉身上的黑衫,一阵煽动:
“这是疗伤秘法排出的血,内甲黏在身上很难受,我就先脱下来了。”
说着,她弯着眼眸笑着支开话题:“长天你会不会造水的术法,帮我把这内甲冲洗一下呗?”
许元没搭理她,而是盯着手中内甲,自古的说道:
“逆命血疗,常用于五脏经络受损,以透支生命为代价的疗伤秘法,本质原理是加速脏器经络老化,以达到愈合伤口的效果。”
李君武一双眸子愣了一下,撇开视线,不忿道:
“啧,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元盯着她没说话。
密室烟熏弥散,女子清香传入鼻尖
李君武沉默了数息叹了口气,缓缓撑起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平视着他,无奈的说道:
“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了么?但以本姑娘先前伤势,连站着都困难,根本无法出面稳定军心。”
“你伤势越重,反而越能激发镇西军的凝聚力。”
“那是在镇西府没有细作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