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爹妈,怎么相差这么多?不说一半,她连沈梨四分之一都不及吧?”
李班长摘掉了帽子,“别嘀嘀咕咕的,既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就不要一直盯着她看了。”
搞不好,她还得以为他们对她有意思!
虽然大院里大多都是打光棍的男人,可他们也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沈安柔一路过来,收获了不少人的目光,她心花怒放。
她就知道,战逸轩不喜欢她只不过是个例!
这天下的男人,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勾了他们的魂儿。
沈安柔看向迎面走过来的大婶儿,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
“大婶,你知不知道我妈姜书兰家是哪一户?”
嘴上喊着妈,沈安柔心里膈应得要命。
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亲生母亲也不会平白挨打。
大婶摇头,“不认识,你再问问吧。”
沈安柔绕着胸前的麻花辫,看来姜书兰住进来的这几天也不怎么样!
同一个大院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她拦住对方,“那您知不知道这个院儿里最破的房子是哪个?”
胖大婶儿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她,“小姑娘,这里面可没有什么破院子。”
沈安柔尴尬一笑,看到走过来的警卫员,赶忙拦住。
“大哥,您知不知道这几天搬进来的姜书兰住在哪里?”
这个警卫员她认识,一周前她放学刚好看到战老出门,他身后跟着的就是这个警卫员。
听到是找姜书兰的,警卫员热心指路,“您往前走,到了前面路灯的地方往东,最里面的那一户就是。”
沈安柔眼波流转,露出了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她娇嗔笑道:“谢谢大哥。”
警卫员眉毛拧成疙瘩,这姑娘怎么这么奇怪?
顺着对方给的方向,沈安柔一路到了姜书兰的住所。
拐过了路灯,这边有一处房子屋檐上长了草,沈安柔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
“住在这样的破屋子里,恐怕老鼠都要满地跑,真是恶心死了!”
她已经能想到姜书兰的房子有多么简陋,恐怕下雨都要拿盆子接着,家具都得是瘸了腿的。
哦不,以她和沈梨穷困潦倒的程度,她们大概连家具都没有。
能有一张床,就算是不错了。
还没进去,沈安柔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浇菜的姜书兰。
院子的门敞开着,小院儿里翻新了一块土地,姜书兰前天刚中了菜种,窗户下面放了一张小木桌,围着四个石凳。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打理得井井有条,看起来温馨又宽敞。
沈安柔眼睛不断地往院子里瞟,声音染了哭腔,作势就要进去,“妈,我终于找到你和姐姐了!”
姜书兰一头雾水,就看到她哭唧唧地过来。
正好屋里的沈梨端着一盘子剥了壳的荔枝,忽视了她的存在。
“妈,这荔枝好甜,你快吃一个。”
姜书兰手上还有泥土,她用胳膊蹭了蹭脸上的汗,“妈不爱吃甜的,你快自己吃。”
沈安柔眼睛都快要贴到了那一盘子晶莹剔透的荔枝上。
六月的荔枝刚刚成熟,是一年中最贵的时候。
姜书兰一个平时只是靠着做一些手工活挣零钱的人,居然舍得给沈梨买荔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