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德随手从柴火堆里抄出一根粗长的枝条,挥舞着朝她走了过来。
他一张脸气得通红紫,仿佛恶魔降临。
“爸,你别这样,我害怕……”
沈安柔向后缩了缩,白莲花功法还没来得及施展。
就被沈永德一把捉过手腕,二话不说便抽了上去。
“让你给老子惹祸,让你给老子丢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沈安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柔弱地哭求着:“爸,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了。”
“爸,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吗?”
沈永德已经气得六亲不认了,瞪着那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目眦尽裂地吼。
“疼爱?我疼你那么多年,你就给我干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丢我的脸?”
“我看就是平时教训你教训得太少了!你真是被你妈宠坏了!”
沈永德一把把人推到墙边,勒令:“给我站好了!我话之前你如果敢动一下,老子就真的抽死你!”
沈安柔撸开袖子,看看自己白皙的胳膊上那纵横交错的红痕,哭得一抽一抽的,如丧考妣。
潘洁一听说事情闹大,生怕自己宝贝女儿出事,摸着黑赶了过来。
一推门,她看见女儿正可怜巴巴地站在墙根啪嗒啪嗒掉眼泪,心疼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潘洁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气,头一转,直接走向沈永德。
刚要开口,又觉得不光彩,把人拽进屋里小声吵。
“沈永德!你这是想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你折腾女儿,是不想让她睡觉吗!”
沈永德吹胡子瞪眼:“她干出这么不知死活的丑事,还想睡觉?我看就该让她在屋外一直站着,让邻居们都看看,免得别人以为是我教女无方!”
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不对,这不光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要说教女无方,肯定是你这个当妈的责任最大!”
潘洁眼睛瞪大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沈永德嗤笑:“什么话?你母女俩一样的货色,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你把她教坏的!”
“你……”
潘洁怒火上涌,刚要反驳,突然顿住。
她突然意识到,沈永德这是奔着彻底与她撕破脸去的。
如果继续吵下去,只怕他们的关系就彻底完了。
不行,她给沈永德当了这么多年的情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潘洁把到嘴的话往回咽了咽,压制着怒气,态度一转。
“永德,怪我怪我,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但我也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不光是小柔的错,更是那沈梨心机太深,故意害我们小柔出丑啊!”
“你仔细想想,哪那么巧她前脚刚被救走,后脚就有人打晕了战逸轩,把他们扔在一起,还弄得那么狼狈不堪?肯定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
沈永德皱眉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道理。
潘洁继续往下说:“而且咱们小柔从小到大有多乖你是知道的,不比那沈梨贴心多了?沈梨现在就和她妈搬出去了,显然和你不是一条心的,将来咱们能依靠的,不还是小柔吗?”
见沈永德态度松动,潘洁立刻朝沈安柔使了个眼色。
后者眼眶里含着泪水,试探地从墙边离开,可怜巴巴地凑上来摇了摇沈永德的胳膊。
“爸爸,你忘了吗,我说过要赚更多稿费养活你和妈妈,还要给你们买新自行车的!”
“在女儿心里,其他人都不如爸爸你重要,女儿还想着这次再拿了稿费,全都用来我爸爸买东西呢……”
“现在虽然买不起太贵的,但将来我文章写得多了,也一定会赚得更多,到时候再买个新房,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住在一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