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秋哼了一声:“战彦卿同志,别太想当然了。”
战彦卿也不服:“顾言秋同志,你如果不信,咱们就打个赌怎么样?就赌沈梨这小姑娘的性格,如果真如我所说,你以后不许再阻止儿子与沈梨相处,怎么样?”
顾言秋眯着眼想了想,点头同意:“可以,如果我赢了,然后这件事全听我的。”
战彦卿想到什么,突然又对自家媳妇儿勾了勾手:“还有一件事,你得答应。”
顾言秋疑惑地看了自家丈夫一眼:“干嘛?”
她一凑过去,就听到她男人沉声说了几句话,还有关键词“让我在上面”,一下子就炸了。
“你这个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还想着这种事情!”
顾言秋脸红透了,瞪着自家这个没正经的丈夫。
她怎么就忘了呢,因为这次任务,他俩都很久没在一起了。
这男人从刚认识那时候起,对她就没个正形。
偏偏在外面又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只对她这样。
还精力能力群,一次就让她有了战景淮。
顾言秋对上战彦卿深邃的眸子,咬牙揍了他一拳,没说话,默认了。
反正她打赌又不一定会输。
*
第二天中午。
潘洁拿着卖药赚来的钱,买了一只烧鸡,带着沈安柔一同去了医院。
沈永德原本死狗一般瘫在病床上,像往常一样等着潘洁过来伺候他吃喝拉撒,哼哼唧唧。
没想到一转头看见潘洁手里竟然拎着烧鸡,他还魂一般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睛都比方才睁得大了一圈!
沈永德这饿死鬼一边疯狂舔嘴唇,一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
“算你有良心!”
他将烧鸡一把接过,打开油纸包,手也不洗。
一只手抓着鸡身子,另一只手立刻扯下一只鸡腿。
一把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沈永德享受地眯起眼,嘴唇上立刻浮满了油光。
这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成了精的黄鼠狼。
沈安柔将伸到一半,想要分一块肉的手默默缩了回去,同时嫌弃地扁了扁嘴。
“爸,你慢点吃,可别噎着自己。”
沈安柔咬着后槽牙,假意温柔地叮嘱。
沈永德咽下一口鸡腿,这才腾出工夫瞥她一眼,哼了一声。
“老子怎么吃鸡还用不着你管,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到这,他吃东西的动作突然一顿,面带威胁:“我告诉你,这次高考你给老子好好考,你如果敢跟沈梨那个丫头一样考不上丢老子的人,你就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再也别进这个家门!”
想到沈安柔在学校里给他丢的那些脸,沈永德简直越说越气,最后根本是吼出来的,搞得同病房的人都是一惊。
沈安柔也吓了一跳,扮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缩了缩脖子。
潘洁立刻上前抱住女儿,笑着打圆场:“她爸,你别这么凶,会给女儿造成压力的!咱们女儿虽然写文章的确……但她的成绩你是知道的,一直都很优秀,高考肯定能行!”
沈安柔也回过了神,一副纯良模样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