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抹掉嘴角的血,淡淡开口:
“保持不死就行了。”
秦天:“……不是,你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呢?”
姜烛摇了摇头。
秦天这才注意到,姜烛的膝盖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好像折了,但很快又会慢慢复原。
然后再折,然后再复原。
他趁着二师姐出来送热茶的功夫,抓住了二师姐的道袍:
“大师,你给她一个蒲团吧。”
二师姐拂开他:“她不用。”
这话引来了注意,大家跪着蒲团都疼得要命,更别说姜烛了,见二师姐如此说,便纷纷央求她给姜烛一个蒲团。
大约是他们太吵了。
也大约二师姐被问得烦了,最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她不是人,不会死,不吃不喝跪上一年都没事。”
所以,别说没有蒲团了,就算是没有一杯热水喝,她都不会死。
这样,他们总归安心了吧?
不过,二师姐觉得,他们现在应该不会是安心,而是害怕吧?
毕竟姜烛可不是人。
令她意外的是,众人并没有太惊讶。
就姜烛在诡异世界里的种种不凡的能力,要说她是个人,那才真的让人觉得惊悚。
“不是人就好,我就说嘛,大佬确实是有点特别的。”
“啧啧啧,要是我也拥有不死之身,岂不是能把我爸头剃光而全身而退?”
“期末再也不用担心不及格被混合双打了,笑死,根本打不死我。”
…
二师姐怔忪了半晌:“你们不怕吗?”
“这有啥好怕的。”有人耸耸肩,“她是救咱的,又不是来杀咱的,这样咱如果还怕她,跟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二师姐又懵了。
不害怕吗?
可他们当初得知姜烛是鬼婴的时候,都是害怕的啊。
就算不知道姜烛是鬼婴,仅仅知道她不是人这个事实,应该都会反感恐惧吧?
为什么这些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对。
其实姜烛刚到道观的时候,长得就是个小孩的模样,看上去虽然带着野性,但很规矩,甚至有点胆小防备。
他们也是不怕的。
可后来师父告诉他们,姜烛是鬼婴,让他们不要太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