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又看了一眼广播。
是真实的广播没错。
“还是说,我刚才听错了?”老黑讷讷开口,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一定是听错了!”
虽然长廊上可以听到病房的声音,但能不能听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听清楚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是完全可以听清楚的。
但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比起活在未知的恐惧中,老黑宁可接受自己是听错了。
姜烛不置可否。
“你没有拒绝我,没有拒绝的话,会死的哦……”
“啊——!”
又有人死掉了。
老黑嘴角更白了。
“我应该是又听错了吧?”
如果没听错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姜烛视线落在地上的血液上,抿了抿唇:
“没有听错。”
一次可能是听错,两次就不能了。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同时听错两次,那可能性就更低了。
“如果没有听错,那规则岂不是怎么做都是错的?”
不论按照规则来,还是违反规则,都是个死。
“难不成贴在病房里的那个不要相信规则的规则才是真的?”
可不要相信规则,没有对与错,那要如何对待规则?
完全没有准则。
老黑现在脑子直接一团糨糊了。
如果说怎么做都是个错,那他和姜烛是怎么活下来的?
难不成,非得要强大到姜烛这种地步,能武力压制住诡异才能逃出来吗?
老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但以他的智商,完全无法得出其他的结论。
最后只能脑子外置,期盼地看向姜烛。
姜烛摇头:“我想,或许所有的规则,都是错的。”
不管是广播的规则,还是病房里的规则,都是假的。
可真正的规则究竟是什么,她不清楚。
老黑完全不动脑子了,就只是屁颠屁颠跟在姜烛身后,她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完全听从指挥。
两人顺着长廊,来到楼梯间前,头顶红色的箭头指示着往上走。
红色箭头一闪一闪的,将昏暗满是血的楼梯间衬得阴森恐怖。
姜烛进了楼梯。
脑子外置的老黑完全不会害怕了,屁颠屁颠跟着就上了楼梯。
两人走了很久,都没能走完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