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走进屋内,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布包放在姜迎面前的桌上,低声道:“这是西洱国女子的服饰,要不要看看?”
姜迎此时正咬了一口烧饼,刚想点头应下,就觉着烧饼里的肉汁入口后让她反胃。
她努力咽下去,但恶心的感觉还是没有压下去,她用手帕捂着嘴就往外跑,他们住的是一楼,姜迎只跑了几步就到了外头,扶着墙就在墙角呕吐起来。
韩颂和秦渊都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追了出来。
姜迎本就没吃什么东西,那一口烧饼也全吐了出来,最后干呕了半天,秦渊拍着她的背,姜迎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韩颂皱眉看着姜迎苍白的脸,转而看向秦渊:“我不方便出去,你去找个郎中来。”
姜迎却摇摇头,眉头紧锁:“不必,应当是水土不服,歇一会儿就好了。”
韩颂却坚持道:“稳妥起见,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
秦渊扶着姜迎回了房间躺下休息,立刻问了客栈掌柜,出门去请了郎中回来。
郎中留着山羊胡,手在姜迎的腕间一搭,片刻后便笑着看向了秦渊。
“你赶紧给你夫人准备些滋补之物吧,这是喜脉啊!”
此话一出,秦渊和韩颂的表情都凝固了,姜迎的脑袋也空白了一瞬。
喜脉?
即墨承和自己的孩子吗?
见韩颂和秦渊表情怪异,郎中的笑容就没了。
姜迎声音微弱,问道:“大夫,我这是几个月的身孕?”
郎中低声道:“不足两月。”
“两月……”
姜迎望着床边的帷幔喃喃念了一句,细算下来,日子也是对的上的。
她两月没来月事,以为是近日身子折腾的差了,没想到竟是有了身孕。
秦渊压着心中的酸涩,为了不让郎中疑心,低声问道:“大夫,我娘子吐的厉害,可有什么方子调理一下?”
郎中点头:“有的有的。”
郎中说着就去写方子,嘴里还嘱咐道:“你娘子身子虚弱,忧思过度,平日里要多歇息,吃些温补的东西。”
听到忧思过度这四个字,秦渊和韩颂都是眉头紧锁。
其实这一路上姜迎都表现的极其轻松,且闭口不谈伤心之事,二人都以为她开始放下了,可如今听郎中这一说,才知晓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从未放下。
秦渊点头应下,付了钱去送郎中出门,直接拿着药方子去抓药。
姜迎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连脑袋都蒙住了,韩颂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挠了半天的后脑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