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浩然进入宗主办公的大殿时,现殿内此时还有其他人在,故而他没有称呼程德鸿为师兄,而是正式的行礼:“参见宗主!”
程德鸿指了指一边坐着的三人道:“这三位,分别是幻日殿的胡显宗、柳功平、古无言道友,他们此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师弟,师弟配合一下。”
陈浩然心中一咯噔,不过面色却是如常,行了一个平辈之礼,抱拳道:“七星宗陈浩然,见过三位道友!”
三人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座位上稍微拱了拱手,就算是见过礼了。
见到这一幕,陈浩然也不以为意,到了另一边入座。不过,他一瞥之下,现了自家宗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陈道友,一个多月前,你去过你们七星宗与我幻日殿接壤的那处紫铜矿场吧?”身材很是魁梧的柳功平当先问,声音之中并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只是很普通的询问。
陈浩然轻轻颌,说道:“嗯,当日我的大徒弟被你们幻日殿的金丹同道所伤,我过去将我徒弟接回来疗伤。”
柳功平见陈浩然承认去过紫铜矿场,继续问道:“那么,请问陈道友,你是否与我宗的孔初平师兄见过面?”
“我当日听说我的徒弟正是被这位孔道友所伤,只是担心我徒弟的伤势,故而接了徒弟就走,不曾见过。”
陈浩然语气中带着不满道:“若是当日得见,定要向孔道友讨教几招。”
说什么讨教自然是假的,人早杀了。不过,语气中的不满却不是装的,堂堂一个金丹圆满伪装成金丹中期,还无耻的对结丹中期出手,一击不曾建功,还第二次出手,这种人任谁遇到了都会觉得不耻。
他身为那个被重伤的结丹期的师父,不满才是正常的。
幻日殿的古无言此时却是说话了:“你说谎了!”
他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喝道:“这是问心镜,镜子出现了闪烁,说明你说谎了!快说,我孔师兄去哪里了?今日若不说清楚,我们与你没完!”
陈浩然瞥了一眼古无言,哂道:“笑话!仅凭一面镜子,就说我说谎?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说谎了,那又如何?别忘了,这里是七星宗,我是七星宗瑶光峰峰主,我不是幻日殿弟子,这里更不是幻日殿!”
“没完?屁话!鬼才愿意陪你们玩呢!”
说着,站了起来,一甩衣袖就要离开。
一道身影闪过,正是未曾说过话的胡显宗,他拦到了陈浩然面前,冷冷道:“若非心虚,你干嘛急着要走?把事情说清楚,你究竟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谋害了我孔师兄?”
柳功平也站了起来喝道:“不把事情说清楚,不许走!”
“够了!”宗主程德鸿面上铁青,站了起来喝道:“三位幻日殿的道友,这里是七星宗,你们这样对待我宗的一峰之主,是想要和我七星宗开战么?”
枊功平看向程德鸿,态度很是强硬的说道:“程宗主,若是贵宗都这个态度,那么我幻日殿即便开战又如何!”
程德鸿‘哼’了一声,同样强硬的怼了回去:“你幻日殿要战,那便战!只是,你们三个能代表整个幻日殿么?为了一个莫须有,你们就要开战,真是好气魄,真是好威风!”
古无言站了出来,语气倒是没有那么强硬,有些缓和的说道:“孔师兄乃是金丹圆满的修为,一个金丹圆满对于我们这样的宗门重要性,相信程宗主不会不知道。我们只是想要知道孔师兄的下落,还请程宗主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求人,要有求的态度。”
程德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随后看向陈浩然,劝说道:“陈师弟,若是你知道什么消息的话,不妨说说,怎么说幻日殿与我七星宗也算是盟友。”
另一边,古无言也劝着柳功平和胡显宗重新坐了下来。
陈浩然没有重新坐下,但是宗主的面子自然不能不给,他拱了拱手道:“回宗主,师弟我的确不知,总不能胡乱编一个吧?更何况,他们可是说了,那孔初平乃是金丹圆满,而我只是金丹中期,我能知道什么?”
古无言拿着问心镜,双眼中带着冷意看向陈浩然,但却再没有拿问心镜的闪烁说事。
毕竟,这里是七星宗,人家一个峰主说不知道,他们还真的无法拿人家如何。
当然,若是来个元婴真君说话,那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对于陈浩然而言,只能是咬死了说不知道,绝无第二种可能。反正,幻日殿的人又没有直接的证据,也无法逼供。
而对于程德鸿这个当家之人而言,同样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扯来扯去,最终自然是没有从陈浩然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幻日殿三人只能愤愤离去。
三人离开七星宗后,古无言对胡显宗和柳功平说道:“那陈浩然绝对是说谎了,问心镜不可能出错的。有没有可能,孔师兄的失踪真的和他有关呢?”
柳功平摇摇头道:“孔师兄伤了他弟子,他有怨气不配合,乃人之常情。至于说与他有关,凭他金丹中期的修为,没太可能。”
“可恶!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却故意隐瞒,今后别让我遇到他,否则定要他好看!”胡显宗很显然是有一肚子的气。
柳功平摆了摆手,说道:“七星宗这里什么有用的讯息也没得到,咱们只能换个方向去调查了。”
“凭孔师兄的修为,搞不好是哪个元婴真君出手了……”
。
陈浩然应付完幻日殿的人,回到瑶光峰,心中庆幸不已。
幻日殿有问心镜这种测谎法器,难保说他们就一定没有什么寻找或探测相关气息的法器。
好在,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将玖月宝葫祭炼完成收入体内,完全隔绝了气息。
若是如之前那般挂于腰间,理论上测不出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