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莉尔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度冷静、理智且对自己保有极高认知的人。为了生存,她能与素未谋面的陌生骑士以兄妹相称,也可以努力改变把自己变成最适合他人理想的模样以换取足够的生存资源。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她还能清醒地做出理性的判断。
原本阿芙莉尔做的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好。
直到最近。
兴许是那如暖阳般怀抱融化了名为懂事的坚冰,又或许是那一句“跟在我身边”敲碎了独立的外壳,柔软到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部分显露在了外面。
几次三番做出错误的决断。她不应该为了博得他人的认同接下这显然出她能力上限的任务。
似乎名为阿芙莉尔的少女正在失去对自己大脑的管辖权。
“你的压力很大?”
她清晰听到了米奈歇尔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文字。
她没有直接回答,不敢直视米奈歇尔的眼睛。
于是她明白,自己不该如此下去,激流勇退才是身为弱小者合适的生存之道。
阿芙莉尔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似乎陷入僵持的米奈歇尔,忽然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
“兄长大人,我觉的我配不上一个骑士团副手的位置。”
她转过身,一向清冷的小脸上突然挤出了一副疲惫的表情。阿芙莉尔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我十分感谢您的帮助,但是如您所见,我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注意到米奈歇尔逐渐沉下的脸色阿芙莉尔反而越说越乱。
“而且,愿意成为兄长大人副手的骑士应该也算不上少吧。而且,因为我,也让兄长大人背负了不少骂名……所以说,要懂得止损。”
这副样子令米奈歇尔感到了一阵恼火,就彷佛看到了前不久陷入无限内耗,思考所做所为是否有意义的自己般,他忍不住也升起了一阵火气。
“你今天的话出乎预料的多啊。”米奈歇尔下意识伸出右手,但手僵直在半空缓缓落下,他半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按住正喋喋不休列举着理由的阿芙莉尔的脑袋,他很清楚此时阿芙莉尔的感受:“看样子压力似乎真的很大。”
“虽然我并不擅长社交,但阿芙莉尔,你在害怕什么?”
阿芙莉尔的声音一滞。
米奈歇尔直起身子,抱臂看着她。
“我只是不想连累兄长大人一起名誉受损……”
“哈?”
突然间,米奈歇尔伸出手指勾住阿芙莉尔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把正列举着理由的少女的嘴角向上勾起。
“呜——!”
因为突然地受袭阿芙莉尔的声音有些变形。
“你以为我是谁。”米奈歇尔松开手指,睥睨般看向阿芙莉尔:“我是亚瑟王亲封的,整个卡美洛的最强骑士,不列颠的第一骑士。连累我?你,或者说没人有这个资格可以连累我。只有我连累别人的份,懂吗?”
阿芙莉尔有些懵,但常年养成的习惯迫使她点头。
“及时止损——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损失。”米奈歇尔屈起食指,将手放在阿芙莉尔的额前,控制着力道轻轻点了一下。
“卡美洛最弱小的骑士?那也是我的人——做我的副手跟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正厅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米奈歇尔正后悔自己是否刚刚有些言重时,耳边响起一阵轻轻地几乎弱到不可听见的哼声。
“嗯。”
今天参加同学婚礼,所以只有一章,但这也是三千字大章啊得意
对于米奈歇尔的到来,阿芙莉尔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她已经在前不久得到了前线胜利的消息。
米奈歇尔沉默地点头,见到对方依旧是这副表情,阿芙莉尔仍不住抿了抿唇。
对于自己这个毫无名气的难民的,名誉什么的早就不怎么重要了。但那些流言更主要的是针对她的兄长大人,或者说这本就是对她的兄长大人,她只是顺带被波及到。
但她不确定米奈歇尔会不会这么想。
在阿芙莉尔被冠以“阿芙莉尔”名讳之前,少女仍是以难民的身份生活时,独立的观念早已深深烙印进她的脑海中并落实在平时的一举一动上。
阿芙莉尔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度冷静、理智且对自己保有极高认知的人。为了生存,她能与素未谋面的陌生骑士以兄妹相称,也可以努力改变把自己变成最适合他人理想的模样以换取足够的生存资源。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她还能清醒地做出理性的判断。
原本阿芙莉尔做的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好。
直到最近。
兴许是那如暖阳般怀抱融化了名为懂事的坚冰,又或许是那一句“跟在我身边”敲碎了独立的外壳,柔软到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部分显露在了外面。
几次三番做出错误的决断。她不应该为了博得他人的认同接下这显然出她能力上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