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纪晏单手打开瓶盖,递给景沅:"不算太烫。"景沅双手托着餐盒,逗纪晏:“喂喂可以吗?”纪晏盯着他,缓缓勾唇。
“当然可以。”
豆奶插上吸管,纪晏递到景沅唇边。景沅壮着胆:"真乖。"纪晏挑眉:"喝你的。"一旁的陈天紧紧皱眉。
这到底是不是演的?
还有一天,就要到除夕。宁家老爷子生日,邀请家族的亲戚们过去小聚。
宁家老爷子,是宁谨的爷爷,和纪晏外公有很深的交情,所以才让自家小儿子,娶了纪晏的小姨,生下宁谨。
上午,景沅和纪晏到达宁家。
与纪家不同,宁家是书香世家,虽然小辈们也做生意,但家里的长辈都是有学识的文化人。不过宁谨的父亲是个例外。他没有像哥哥姐姐一样在文坛工作,转身投向商海,近几年公司财力越来越雄厚,能与纪氏比肩。
去往宁家的路程短,景沅没坐轮椅,正好有机会与纪晏在宁家的园林中四处走走。
纪晏戴了条白色的围巾,搭配长款黑色大衣,不苟言笑时很像斯文忧郁的贵公
子。
景沅其实还挺吃纪晏的颜的。
途径锦鲤池,景沅戴上厚厚的手套,扒着围栏向里面张望。
他很好奇,冻冰的池水里,难养的锦鲤是在湖底休息呢还是被养在屋里呢?他看不清湖底,向前迈了一步,忽然被纪晏扶住肩膀。
“别掉下去。”
景沅笑嘻嘻道:"都是冰,掉也是掉在冰面上。"
纪晏望着景沅日渐红润的嘴唇,垂眸一笑:“掉在冰上,某人估计一个月爬不起来。”
景沅微微一笑:"也对。"
“纪晏,小沅,你们来了。”宁谨身边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好从湖畔经过。
景沅挥手:“宁表哥。
纪晏朝宁谨轻轻点头,当作打招呼。
对于纪晏的态度,宁谨早已习以为常。他温柔地看着景沅:"小沅是不是胖了?"
景沅随手戳了戳脸颊:"对。"
宁谨笑了:“听说你开了家茶行,有时间我去捧场。”
景沅:"没问题,给你免单。"
宁谨还有自己的事,抬起腕表低头看了一眼:“我先走了,晚点招待你们。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你去忙吧,表哥。”景沅乖乖挥手。
宁谨最后看了眼纪晏,点头离开。回过头的景沅本想继续看锦鲤,现纪晏比刚刚沉默一些。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纪晏,你是不是不喜欢宁表哥?"
纪晏声音平静:“嗯。
景沅没料到纪晏回答得这么痛快,纠结很久还是打听了一下:"可以说说,为什么吗?"这个问题,对于纪晏来说不太好回答。因为他讨厌宁谨一家的理由很可笑。
只是直觉而已。
宁谨的父亲宁瞾虽然在所有人口中都是一位德高望重,有信誉仁义的商人,但他却莫名抵触。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觉得宁瞾虚伪。可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父母和宁瞾的关系非常好。
“直觉。”纪晏朝景沅看过去。
>今天,他戴的是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冷峻深邃的眉眼完全显露,微小的情绪更加清晰。景沅眉头紧锁:"嗯,那确实会不喜欢,不怪你。"
纪晏从未奢望过有人会真心认同他的“直觉”,以为景沅只是在借机讨巧卖乖,于是笑道:“你不是很喜欢宁谨?"
景沅惊讶地看纪晏一眼:“我没有喜欢宁谨。我只是觉得,他很温柔。”
纪晏神色微妙:“我不温柔吗?”
“你——”
景沅讨好地比了一个小爱心:"你更温柔。"
纪晏自然是不相信景沅的话,看向远处的凉亭:"“所以,我很少跟宁氏合作。"
景沅始终觉得,直觉是一种很玄学的东西。”书上说,你初次碰面不喜欢的人,一定不要试着去接触。因为他身上肯定有哪些东西,让你感到不舒服或者有抵触情绪。所以,我很理解你。"
纪晏默默斟酌这句话,走了神。
"那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感觉。"景沅明亮的眼睛闪着:"好帅一男的。"纪晏若有所思朝景沅道:"还有吗?"
景沅:"没了。"
纪晏虽然不信,心情却还是好了很多。他确实比较好奇景沅对他的印象和看法。当初他看日记时,景沅没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