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瞿如、楚霁岚在此,一定会斥责唐妃嫣胡来,怎能如此拔苗助长,修行者应循序渐进,先感受天地灵气后,再将灵气吸入自身,运行周天。
可惜,此时只有闻相关注着唐妃嫣,而闻相此人,年轻时便是众人口中的“离经叛道”之人,为人处世更是不拘一格,否则亦不会力排众议,收了唐妃嫣这个身怀五灵根的亲传弟子。
只要唐妃嫣没仗着修为为非作歹,至于其他,大多情况下,闻相都是由着唐妃嫣性子胡来,这唐妃嫣的任性行为,便是被闻相这般硬生生的宠出来的。
好在唐妃嫣只是孩子心重,是非曲直分明,并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
否则就凭闻相、瞿如、楚霁岚这三人的娇宠溺爱之下,一般人早就被养歪,原书中的唐妃嫣便是最好的证明。
“别怕,介于你二人无灵根,故此我先用我的灵气,在你经脉中运行一遍,我没时间教你们经脉位置,你记住位置后,以后便按照这顺序运气,至于如何感应天地灵气,你先闭上眼睛,用心感应周身,这感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慢慢体会此中妙法。”
唐妃嫣在夏嫣身上运气后,便来到了夏阳背后,用同样的方法,让夏阳记住运行经脉的顺序。
见两人还在感应天地灵气,唐妃嫣便在早已熄灭的材火堆面前坐了下来,并重新将火点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夏阳睁开双眼,对着唐妃嫣小声说道:
“仙姑,我好像感应到了一阵暖流,我这算不算感应到了天地灵气。”
“嗯,你资质不错嘛,很多刚开始修行之人,即便是花上一两人,亦不一定能感受到天地灵气,你这度倒是挺快的。
好了,既然你会了,那我便走了,我还要去找我的锅。”
过足当师父的瘾后,唐妃嫣便决定再去找找自己的锅,这锅虽然只是普通的瓷锅,但明日清晨自己还想煮灵米粥喝,故此唐妃嫣还想再在密林中找找自己的锅,没准还能抢回来。
“找锅?仙姑的锅被偷了吗?”
“嗯,是被……额,对,被偷了,对了我观这山中有成了气候的妖怪,你们没事便不要往深山里跑。
遇上个善妖,结个善缘,自然没事,但倘若遇上恶妖,恐怕便会丢了性命。”
夏嫣见自己感应许久,亦没感应出什么,听到唐妃嫣说到恶妖后,便睁眼开口问道:
“那仙姑打的过恶妖吗?”
“这要看妖怪的境界?你为何这样问?你们是遭遇了恶妖吗?”
“这……”
夏嫣看了眼夏阳,又看了眼唐妃嫣,表情纠结不知该不该说。
“我来说吧。”
山中有妖,本就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先前不说只是不想将唐妃嫣卷入其中,但眼下唐妃嫣又开口问起,于是夏阳便开始娓娓道来:
“我父女二人,便是为了除妖而来,几年前,山中有恶妖下山而来,吞了我几名夏焱村村民后便走,我村里正曾上报府衙,衙役请来白仙姑斩妖,可白仙姑进山后便没再出来,几日之后,那恶妖又下山吞了我夏焱村村民,恶妖未死,想必那白仙姑已是凶多吉少。
山中有恶妖时常下山吞人,夏焱村村民大都举家搬迁,但我父亲讲究落叶归根,父亲常说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此,他这辈已经活够了,便不打算离开夏焱村,我说不通父亲,只能将妻儿安置后,再时常回村劝说父亲。
可前几日,我带女儿给父亲送些吃食时,现父亲不在家中,而家中东西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我猜测是山中恶妖下山吃人了,我父与之恶斗,不知所踪。
父亲年轻时,从过军,懂些拳脚功夫,家中并未血迹,我父亲很有可能被恶妖掳至山中,故此,我便想进山中寻找父亲。”
“这样啊,那你可知那恶妖是何妖?”
“不知,那恶妖每次来都狂风大作,妖身藏在黑风之中,我等凡人无法看清是何妖物。”
“景东郡乃是我玉清门管辖范围内,你们没有上报给我玉清外门吗?”
“这我便不知了,夏焱村离若航县较远消息闭塞,加之山路不好走,仙姑虽说的玉清外门,我等乡野村民,哪里会知道玉清外门在何处。”
“原来如此,我代我玉清门向你们道歉,是我玉清门失察了,是我们的过错。”
说完,唐妃嫣便向夏阳、夏嫣二人鞠躬表达歉意。
“仙姑,不必如此,这不是仙姑以及仙姑门派的过错,是那恶妖作恶,这与仙姑以及仙姑门派有何干系。”
“夏焱村乃我玉清门管辖范围内,此处有妖作恶,玉清门没有第一时间派人来此地除妖,本就是我们失察,为了弥补过错,我身为玉清门弟子,一定会帮你们收了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