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欢心下一痛。她努力微笑:“是,我的已经有了;现在就是听你的意见。”
眼下的情形,不是没有you惑力,只需狠下心来,就能收获属于他们两个的幸福;而如果这次机会错过,他们两个也许——这辈子都无缘正大光明地相守。辛欢不是没有过挣扎,可是心里的答案就是那么清晰明了,让她不能罔顾内心的声音。
和郁便笑了,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一股酸涩直冲头顶,辛欢已是忍不住含了泪:“真的?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你真的,不后悔?”
和郁温暖微笑:“不后悔。”
辛欢忍不住从山石顶上出溜下来,和郁在下面张开了手臂接着她,她便直接出溜到和郁的怀中去。两人拥抱在一起……
不是不惋惜,不是不心痛。
可是,其实,这才该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们两个,共同的,选择。
和郁轻轻吻着辛欢的顶,“……我现在就订票,我们去北京,去找那位医生和郭舅舅,我们亲自问清楚了,好不好?”
。
大年初三,他们两人在北京,会同宋懿,终于见到了小龟的主治医生。
再提到小龟的事,医生仿佛有相当痛苦的回忆,不愿多谈。
宋懿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给那位医生跪下了。
医生大惊,连忙扶起她,连声说:“姑娘你这样又是何必!“
宋懿却不肯起来,说:“医生我不是用这个来要挟您,实则我是替小龟给您道歉!从您不愿多谈此事的态度上,我猜当初小龟来找您求证的时候,一定使用了不当的方式,或者说了得罪您的话。您别生他的气,他是病了,您比谁都清楚的,是不是?”
宋懿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他的处境非常困难,他是弄丢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对他来说,可能是比他的性命还要珍贵的。所以他表现得很狂躁,非常不能自控……医生您原谅他,好不好?”
医生一声长叹,伸手扶起宋懿,“好,既然有姑娘你这样说,我便原谅他吧。”
医生细细地将当日情景描述给三人听,说:“当日病人的反应非常奇怪。他的头明明在车祸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可是他却迟迟昏迷不醒,而且说出许多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辛欢与和郁自然都有这个疑问,可是他们忍着没有抢先问,而将这个问的权利留给了宋懿。
医生回想:“因为那些话实在太奇怪,所以我倒是也还记得。他说什么前世今生,说他后悔为何前世没一起死了……为什么会一直活到现在。”
宋懿一听,都有些哆嗦了。
医生瞄一眼宋懿:“是吧?这话一听就是脑袋坏了。若是没有损伤,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辛欢却是大惊,却不敢反应过大,只好捂住嘴,静听医生接下来说什么。
医生也注意到辛欢的不对劲,抬眼望她一眼:“当时多亏有他三叔在,他三叔告诉我说,他出生在尼泊尔,家里笃信佛教,相信转世轮回之说,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算奇怪。也许只是癔症了,将信仰与现实混为一谈。”
辛欢深吸口气,试探着问:“所以医生您就针对他这些‘狂想’开出了抑制的药方,希望抑制他这部分大脑过于活跃的部分?”
医生赞赏地点头:“正是这样。”
辛欢心中呼啦敞开一扇窗,她捂住嘴,忽地想哭。
和郁连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她哽咽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说:“我敢跟你誓,老白真的没有做坏事,医生也没有违反用药的规定。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根据小龟的反应而做出的正常的处治……”
只不过无论是白振轩,还是医生,都无法想到小龟说出的那些话,并非是证明他陷入了狂想,而是说的实话。于是这样的抑制用药使下去,才造成了小龟的失忆。
而小龟具体丢失的那部分记忆便也浮上水面——就是他关于前世的记忆啊!
他忘了前世,便忘了她的舍命相救,忘了他们在西行路上三年的相伴……于是今生的所谓爱恋,便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怪不得连他自己都会迷惘,只是嘴上说着想要她,可是对她却开始丝毫不手下留情起来。
找到了根源,找到了小龟变化的原因,辛欢觉得好高兴。
更高兴老白依旧还是她从前认得的那个老白,没有趁人之危,更没有坑害自己的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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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更,看时间编编已经下班了~~这样的,我晚上如果还能写就继续写,但是不确定是否能审核,大家有时间就来看,看不到的话就明天哦~~嘴儿个,晚上一起看球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