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碰见魔尊沈温之后,姜秋当天立刻带上他的大黑蛇离开那个边陲小镇,来到靠近南方炼狱的小镇。
这里的小镇上人很少,不足五百人。
因为是比较靠近南方炼狱,接近妖修的地盘,原先住在这里的人们自然是能迁走就迁走,根本不敢留在这处定居。
这也就方便姜秋带着他的大黑蛇住在这里。
就算有人无意之中看见大黑蛇,也只会当成看见妖修,根本不敢声张,只敢逃得远远的。
姜秋原本并不想给小黑蛇取‘大黑’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小黑蛇的身躯几百年间长得越来越大。
庞大的身躯甚至甚至比他的大腿还粗。
所以姜秋只能把小黑蛇改名成‘大黑’。
不过幸好大黑不是普通的蛇类,能活很久,还陪伴他突破筑基期迈入金丹期。
尽管他在停留在金丹中期一百多年,但姜秋并不感觉孤独,起码身后还有一条大黑蛇陪着自己。
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家人都死光了,唯一认识的乔大哥和尤大哥也飞升了。
他和柳衡则也只是一面之缘。
就连之前收他做仆人的火龙也失去踪影。
这个世间,他除了大黑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人。
但最近姜秋却频繁地梦见本不该见到的人———他的大哥姜寂。
梦的一开始,姜寂只站在远远的地方沉默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接连做了一个多月这样怪异的梦后,也就在前几天晚上,他的大哥姜寂开始朝他走来,停在他面前一语不发地盯着自己。
面前是许久不出现在梦里的人,姜秋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更多的是平静。
原本对他大哥的仇恨和爱慕在几百年的时间中早就如同一潭死水般,看不见任何一丝波澜。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姜寂…”姜秋怔怔的盯着院内虚空某处呢喃道。
同时盘在他身旁的大黑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幽黑的竖瞳闪烁着旁人看不懂情绪。
…
……
这天夜里。
姜寂一如往常进入他的梦中,仍然是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不说话,面对面的两个人都没人率先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姜秋才出声,他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口吻仿佛在问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
“姜寂你出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姜寂闻言闻言皱紧眉头,他袖口底下的手握成拳,手背筋脉暴涨,表情也跟着沉下去。
“来见你。”姜寂垂下眼眸回答。
过了好半晌,姜秋才开口,语气没有之前的冷淡,尽是嘲讽的意味:
“我们还有必要见面?还是说你忘记不了我这副娼妓之子的身躯?就那么让你留恋吗?”
姜秋说完后,抬起头朝姜寂露出讥讽的笑容。
姜寂眉头皱得愈紧,出声解释:“…不是这样的。”
姜秋却不管姜寂说什么,他只是沉默地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衣服悄然落地,姜寂看得脸色直发白。
“姜秋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面前的人愤怒地抓住他手阻止他脱掉最后一件衣服。
姜寂整个人的神情像是看不懂姜秋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秋表情漠然道:“不是在做你喜欢的事情吗?反正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那档事?”
此话一出,姜寂表情骤然难看起来。
“…不是为了这件事。”姜寂脸色难看得可怕。
姜秋:“如果不是,那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梦里…因为我并不想看到你。”
姜寂眼眶微微睁大,他握紧拳,骨节咯咯作响,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都是难以洗刷的,对姜秋造成无可挽救的伤害。
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他还是选择走这条路,他从不后悔。
因为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发现他的弱点了。
他承认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这对夺走老不死关注的母子,可到了后面,姜寂发现自己以身入局,早脱不开身。
他一开始对姜秋示好,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对方在老不死那里多套点话,方便自己去架空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