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如同压了千万斤重的巨石一般,让路听白呼吸带着灼热酸楚的刺痛。
“和你无关吧。”这一次,温稚连头也没有回,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朝卡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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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卡座,温稚直接夺过江苒手中的酒,仰头就往肚子里灌。
喝了两瓶酒的江苒,脸上爬起淡淡薄红,透着微醺的醉意。
此刻意识还算清醒。
注意到温稚将她手中的酒夺走,江苒蓦地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她立即转头,双眸圆瞪,惊讶地看着温稚:“怎么了?”
温稚喝的又猛又急,甚至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烦躁。
温稚淡淡睬了江苒一眼,只是哑声开口:“烦。”
她不愿多说,只是继续沉默喝着醉酒。
遇到事情,温稚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倾诉。
反倒是江苒遇到烦心事,喜欢拉着一群人喝酒。
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沙前,沉默地一杯一杯灌着酒。
喝到最后,温稚已经不记得喊了多少次服务员,让他们抬上来多少酒。
到最后,温稚只感觉视线之中,天旋地转。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重影,更似蒙了一层浓雾面纱。
大脑内感觉温度骤然上升,冰冷的手指触碰太阳穴,得到的是舒适的冰凉。
温稚放下已然喝尽的酒杯,默不作声地蜷缩成一团,窝在沙里。
许久之后,眼前的视线,多了几抹漆黑。
好像有人低头,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脑袋上,低声喊着她的名字:“温稚。”
喝醉的温稚,在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后,还是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
脸上多了一抹冰冷的温度,她蹭过去,眯着眼睛,低声喃着:“困。”
可面颊之上,却在下一秒感觉到滚烫湿热的触感。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双眉紧蹙,“不要。”
脸上,瞬间被人轻轻摩挲。
她看不清楚是谁,只是以为是褚从灵,便彻底放下戒备。
三人之中,酒量最好的是褚从灵。
号称千杯不醉。
这么多年,无数个买醉的夜晚,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褚从灵说嘴。
后来,她好像又听到了自己哥哥的声音。
只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等到次日醒来时,温稚现自己回到了家里。
宿醉醒来,温稚感觉大脑带着一些肿胀感,口中的干涩感,让温稚下意识睁开眼。
“水。”她低声说道。
睡眼惺忪,口腔里上涌的酒意,让温稚想要去赶紧洗漱。
手用力撑起整个身体,温稚从床上坐起,靠在床上的靠背上,缓解着头痛的大脑。
好晕。
许是,还有酒意没有褪去。
温稚从床上站起来后,还感觉自己脚下轻飘飘的,还有几丝不落地的虚浮感。
温稚在加热水壶旁,倒了一杯。
轻轻押了一口酒,在口腔之间回荡,直到口腔之间的干涩感全都褪去,温稚才将水吐在洗漱台里。
她捏着牙膏,准备刷牙。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却还在不停作响。
温稚诧异地抬眸看了一眼。
只见群里,消息都快被轰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