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身姿从电梯迈出,他的手从出电梯的一刻便一直伸出手,穿过层层人群向她走来。
温稚的视线里,尽是路听白款款走来的修长身形。
他步履坚定,低垂着头,在她身前停住脚步。
漆黑的眼眸染上一层温柔的光泽,让他身上的冷淡和冰冷退却几分。
身后,看不清情况的宋念还在那里不悦地低声念着什么。
只是,没有人留意。
更没有人听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路听白身上。
男人的喉结滚动一次,他微微弯腰,一直伸在外面的手却有一些颤抖,“温稚,去吗?”
他话语说的小心翼翼,更带着几分微不可察地颤抖和期冀。
此刻,路听白眉眼之中,尽是被温稚的身影占满。
温稚的目光却在路听白出声一刻将目光瞥向他。
在路听白脱口而出未婚妻的下一秒,温稚缓缓抬眸,眼眸随着他的移动缓慢拉回。
路听白站在她面前时,温稚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随之有几分尴尬和不忍。
路听白说出口的那句话,温稚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轻笑着,挑眉问他:“你想我去吗?”
她说话声音很低。
甚至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微微朝路听白挪动一步,不想让两人之间的对话被别人听到。
伴随她的声音,路听白垂在身侧的手更加用力收紧。
嗓音更是在此刻带着几分不自然,他尊重温稚意愿,更是祈求一般,低哑着声音说:“我听你的。”
“你想去,我就去。”
话语之中,还是透着不曾改变的执拗。
眼前的人,没有立即对于他的话给出回应。
眉眼微弯,话语带着几分促狭意:“如果不去呢?”
听到她的这句话。
路听白眸底闪过一抹亮光,说不出的熟稔感爬上心间,竟让他在此刻,贪恋这种滋味。
对于她这种反问回答,路听白丝毫不恼火,只是微微点头。
更弯了腰,垂在身侧的手颤抖地控制不去拥抱她。
鼻间包裹环绕着是他这么多年,不曾闻到的特殊香味。
好像是,独属于温稚的味道。
他声音更低了一些,可话语中的笑意却比刚才浓郁几分:“那就不去。”
说完,他顿了半响,终于缓缓说出后半句:“我也不想去了。”
他不喜欢这种应酬。
一群人围在一起,在商人般的名利场里谈笑。
温稚一愣,仰头对上路听白温柔的眉眼。
心蓦地一软,竟说不出话去驳了他的面子。
她缓缓伸手,在手指即将触碰到路听白手掌一瞬间,突然改道,放在他的手臂处。
目光直视前方,终于看到了让她刚才感觉后背焦灼的目光。
宋念此刻毫不遮掩的直愣愣地盯着她,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将温稚拆穿分食入腹。
温稚对这种小场面丝毫不在乎,只是将挽着路听白手臂的手用力收紧。
身旁的男人身形一滞,仿佛被定住一般,没有了动作。
感受到温稚温热手掌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回扣手掌。
修剪整齐平整的指甲被人他用力陷进肉里。
一股电流却不听使唤的从温稚触碰自己的地方,开始蔓延至心脏,让路听白感觉,像是触碰到了无底黑洞。
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可心底又被填的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