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缓缓转头。
眉眼之间却有一刻迷离,带着微醺和酒意。
温稚此刻一瓶酒进度,醉意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往大脑爬升。
视线迷茫,意识涣散。
她轻声笑着,拿着酒杯的手突然松力。
酒杯棱角跌落在地上,砸出一道裂痕。
她不动声色地开口,喊他的名字:“路听白。”
开始,一直没有得到温稚回应的路听白,还处在失神之中。
倏然之间,被她叫了名字。
路听白还有片刻愣神。
随即,他只是站在温稚身旁,略微颔,看着温稚微醺的脸庞,沉默不语。
“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稚没有理他,只是低头从口袋之中掏出烟盒。
白色的烟盒在她手中打开。
她弹出一根烟,双腿交叠,坐在躺椅上的姿态更见懒散随意。
她翻找着打火机,烟嘴含在口腔之中,想要将烟点燃。
弯腰,低头翻找着打火机。
却始终没有找到。
她伸出胳膊,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路听白的手,扯了一抹笑,询问他:“有火吗?”
现在的温稚,也并不在意路听白吸不吸烟。
此刻,两个人独处。
从她心底溢出的烦躁,她唯一想到的可以解决的办法,就是吸烟。
路听白按住她的手,冷淡的表情上透着几丝愠意。
他紧抿着唇,双目被温稚有些刺耳的话烫红眼眶。
眼白处也愈渐赤红,心里又急又气。
可面对温稚,他又偏偏说不出一句狠话。
许久之后,只是哑着声音,说着可耻的提议:“不要吸烟。”
不喜欢温稚吸烟。
对身体不好。
她嗓子也不好,吸多了冬天容易生病。
温稚听懂这句话,态度竟如出一辙的如同大学那般。
她笑得轻浮,更带着几丝不易捕捉的嘲弄,话语也是透着淡淡的嘲讽意味:“那你说怎么办?”
眼前的男人俯身,血管凸显的皙白手臂抚住温稚脖颈,用力将她推向自己。
话语更是霸道地在此刻,十分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压低声音,唇齿相触的一瞬间,说着:“吻我。”
那就还是如同大学那般,吻我。
我是你的不二之臣,更是甘愿被你亲手捕获的猎物,任你宰割。
男人的唇只是浅浅碰了一下,整个身体却像要爆炸一般。
体温骤然升高,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完全抢夺。
甚至,让路听白那整颗颤抖的心仿佛爆裂的火山一般,岩浆沸腾。
“这可是你说的。”
温稚的声音在此刻,也添了几分不理智。
她的手瞬间勾住路听白的脖子,将他用力拉向自己。
更是让路听白没有预料一般,重心前倾和温稚倒在椅子上。
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电光火石间,有关多巴胺的火花在此时,一触即。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脖颈,又从脖颈缓慢移动至温稚的脸颊。
微微粗糙的拇指指腹,轻擦过温稚的红唇,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从唇齿缝间蔓延。
他的动作,他的理智,在此刻被陌生的潮涌吞没。
让路听白快要成为欲望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