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姜家三位公子相携着蹒跚离去,留下银票五万两,燕京最好地段宅院一栋……
君珂躺在墙头上数战果,笑得见牙不见眼……比买彩票还爽啊,买彩票还要花两块钱本钱,这可是两拳就出了个千万富翁啊……
君珂抱着银票在墙头上美美睡了一觉,天快亮的时候才等来了彻夜狂欢刚刚结束的钱家公子们。
那群人刚来的时候君珂还以为天亮了……他们金光闪闪的袍子就像一个个移动的小太阳,闪瞎了君珂的钛合金眼。
君珂坐在墙头,端详着那到处都镶着金丝的袍子,纳闷地感叹:“这么招摇的风格,怎么能在燕京活到今天啊?”
随即她就明白了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和前面那两批有所顾忌轻装简从的贵介公子不同,姚家人不以逛窑子为耻,玩女人也是兴师动众前呼后拥,带的护卫足足有一个加强排。
今晚君珂是要来展示她的个人武力的,事先和纳兰述说好尧羽卫不带,也不要纳兰述出手,此刻护卫虽然人多,也不过换她一笑而已。
她大大方方飘落在一堆护卫面前。
吸取前一次的教训,先不自我介绍。
“你们好。”她有礼地颔,“我来打人。”
“……”
护卫们还没从这牛逼且淡定的宣告声中回过神来,君珂已经冲进了护卫群里。
被护卫围得层层叠叠的姚家公子们,根本没觉得危险逼近,远远看见君珂容貌,十分兴奋,跳脚大叫,“这个有味道!这个有味道!不要伤了她,爷们要玩玩!”
一道冷电射来,诡异地绕过打架的人群,倏地奔向了这个兴奋的姚家公子的嘴,啪一声飞出三颗牙齿,那姚家公子长声惨叫,吐出血淋淋的断齿和一嘴的泥巴,地上掉下块土坷垃。
“什么人!什么人!给我打给我打……”姚家公子们叫了一半,忽然惊骇的现,自己面前那三四层人墙,突然没了。
再一看巷子里已经七倒八歪睡倒了一地低吟呼号护卫,君珂正在晨曦里微笑,脚踩护卫,手拿大刀。
“女强盗!”姚家公子们大惊失色,拔腿就逃,君珂一脚踢翻了跑得最慢的那个,那人埋头大叫,“女强盗,女大王,我给钱,我给钱!”
君珂笑了。
姚家就是好,识时务,省事,都不用她动嘴皮子。
然而随即她的笑容就凝结住了。
“我给钱!”那公子哥儿还在大叫,“你要多少钱都有,不要强奸我!”
“……”
半晌君珂恶狠狠地踢掉了他下巴……
一刻钟后,一堆鼻青脸肿的护卫扶着一堆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儿,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巷子,留下了身上所有的价值连城的饰品,和燕京最繁华最日进斗金的地段的半条街的商铺……
这条君珂夜半堵人要钱的小巷,自这夜之后,成为燕京贵族王孙们闻名丧胆的“抢钱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条巷子没有人敢走,公子哥儿们宁可走灯火辉煌容易被人现的大路,以至于巷子逐渐成为废巷,由此减少了很多敲诈、抢劫、强奸暴力型案件的生,间接性地为燕京治安做出了贡献……
三日后,武举开试!
兵部主持、礼部、吏部协助、凌云院全员参与,面向全国所有武士,大燕开国以来规格最高、人员最多、影响最大的一次武举!
还有一个“最”,是没对外宣传的,“性别组成最复杂。”
这次有了女人,还不止一个。
君珂因为这场武举,还没开试,就已经名扬京城,每次武举都会有人场外下注赌博,这次因为君珂的存在,下注的积极性更是空前高涨,当然,都是一水地买她输,区别只是到底输在第几轮而已。
一大早各个茶馆酒楼就挤满了人,一字排开很多下注桌子,有张桌子上人最多,闹哄哄地一片。
“我堵第一轮!”
“第二轮!”
“第一轮!”
“第五轮!”
众人一呆,回头看,却是一群衣着光鲜的家丁,在每家有下注点的茶馆窜来窜去,买君珂“第五轮”。
“咦,姚家的人!”
众人窃窃私语,姚家人满含必胜微笑,有赚钱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何况刚刚损失掉的铺子还得赶紧赚回来,他家的家丁在每个下注点都下君珂“第五轮”。这算是很高的水准了,比试共七轮,有必须参加的,也有随机抽的,未必人人都有比足每轮,而到七轮也只剩下三甲,到六轮剩下前十,到五轮剩下前二十,这是姚家和君珂打过架的护卫们推敲一夜,又请教了凌云院教授,最后综合得出的对君珂的考评标准,姚家自认为对君珂的考察十分精密,且有燕京其余人不知道的实战参考,这个标准必赢无疑。
“第七轮!”
在众人因为姚家买第五轮的惊讶刚过去时,又一声买押惊得人们回头,随即便见一队精悍的侍女列队过来,将所有人驱开,黑衣胡袍的少女,扎着男人一样的髻,面容冷锐地快步进来,一指便点在“第七轮”上,大声道:“我赌她只输给我!”
向正仪在茶馆里出“她只输给我”的呐喊时,纳兰述刚刚起床,一坐起身他便赶紧吩咐戚真思,“带着尧羽卫现在去所有的茶馆酒楼,见着下注的就买,全部给我买君珂第一。”
“我说。”戚真思坐在他床边,跷着二郎腿,皱眉,“天下人才济济,就算君珂打得过凌云院那些废物,但也难保不遇见其他山野能人,你是不是太有信心了……喂,你干嘛还不穿衣服?”
“作为追求她的男人。”纳兰述拿过袍子遮住胸,“不管她能不能得第一,我买她第一都是必须,但是你不要告诉她……喂,你这样看着我怎么穿衣服?”
“为什么不能告诉她?”戚真思托着下巴,“喂,我又不是没看过,快穿啊,要迟到了。”
“不想小珂有……那个叫什么来着?压力,对,压力。”纳兰述将衣服拢更紧,“你这叫什么话,我也不是没看过你,可你现在穿衣服肯给我看吗?”
“那输了怎么办?你一人在和全京城赌,你输不起。”戚真思随手脱下披风,又穿上,“喏,我穿给你看了,你可以穿了。”
“输不起没关系啊。”纳兰述眉开眼笑,“小珂最近富了,忙着接收铺子都接收不过来,我要是穷了,正好她养我。”他把脚伸出被子,拿袜子就套,“喏,我也穿给你看了,我的脚好白!”
“你可真好意思!”也不知道戚真思说的是纳兰述那句“她养我”,还是“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