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向外看去,皆是一惊,是小白毛。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袖口带着孝,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一头扎眼的白也被染成了黑色,整个人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大伯,姑姑爷爷早就预料到他自己有这一天,这是他留下的亲笔信,还有一份关于黄家财产的分配文件,文件当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明了我有权处理所有黄家的财产。”小白毛把档案袋递到三人的眼前。
“关于遗产的事,律师已经第一时间告知你们了,这封信你们看了就走吧,别在这丢人了,这么些年,你们从爷爷这里捞的好处,也足够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比普通人要过的好太多了。”小白毛的整个眼睛都红红肿肿的。
明显是刚哭过又一整夜没合眼。
黄家老大从小白毛手里接过档案袋,颤颤巍巍的打开,黄家小姑和大姑的头也纷纷到了文件前。
当三人看完黄老留下的遗书,简直想当场掐人中。
他父亲竟然是盗墓贼?还害过人?
三人脸白的如同一张纸,都哆嗦的说不出话来,这要是闹大了,报警了别说所有遗产了,估计连他们三家所有的家产也得吐出来。
这怎么行。
三人相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灰溜溜的从姜家走了。
“你小子有觉悟!破而后立,不破不立,你以后就住我们家吧。”姜傲雪欣慰的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
然后把自己收小白毛为徒的事,告诉了曾安如,并让福伯去给小白毛收拾一处住处,要离自己近的。
福伯收到了姜傲雪的嘱咐,乐呵呵的去了。
“对不起,姜阿姨,我们家的人给您添麻烦了。一大早来您这里闹,实在是不吉利。”小白毛走到曾安如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这孩子,也是可怜人,想当年我和你爸爸还曾见过,如果他不是一直昏迷,你们黄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想起黄兰弦的风姿,曾安如忍不住叹了口气。
“师傅,等我回去处理完爷爷的后事,就来找您,请您帮我谢谢薄少爷,如果不是他的人出手,我们家这一团糟也没那么容易解决。”黄护成说完又朝着姜傲雪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看来这小白毛受到的打击还不小,这性格都变得不可爱了,看来还是要多开导他这个可爱的大徒弟。
“对了阿雪,学校那边妈妈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本来是想和你爸爸一起送你过去,不过你爸爸送完你二奶奶就去找你大伯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还是妈妈送你去吧。”
姜傲雪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真是一想到上学她就头痛。
她蔫蔫的道了声好。
“别那么紧张,我们家一向对你学习没要求,再说了你堂姐还有惊白都在学校,惊白之前生了一年病,这刚巧和你赶到一届,那孩子一向不让我们操心,有什么学习上的事情你可以问她。”车内,曾安如轻拍了拍姜傲雪的手轻声说道。
“我才不用问他,薄烬答应我会给我补习。”姜傲雪趴在车窗上第三次叹气时开口说道。
金秋十月,天气不冷也不热,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叶虽说已经变黄,但未曾掉落,挂在树枝别有一番风味。
姜傲雪就这样静静的趴在托着半边脸,一边欣赏外面的景色,一面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