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姿势慵懒半靠在沙上的男人,有着两道浓黑的眉,他的鼻梁是亚洲人少见的挺,嘴唇显得略微薄了些,可是微抿起来的时候形状极其的完美,双眼狭长,眼瞳漆黑如墨,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
可是不管怎么的俊美,都掩饰不住他恶魔的本色,她要是能答应跟他签订这样一份合约,脑子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给踢了,“我不签!”
“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个答案。”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建议,可是语气却是强硬无比。
毫无疑问的这激起了罗云裳的逆反心理,“不签就是不签,只有这一个答案,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说道这里罗云裳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当然你也可以拿这个视频来威胁我,但是我请纪总记住,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呵——”男人轻笑起来,罗云裳的反抗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挑起罗云裳的下巴,玩味的望着满脸倔强的女孩,“你这是在威胁我?”
果真的是无知无畏的愚蠢!
“不是。”罗云裳轻微地摇摇头,她没有想威胁任何人,“我这是想表达清楚自己的立场而已。”
“嗯,懂得表达自己的立场是好事。不过我不接受,所以你只能换一个答案了。”在罗云裳开口之前,纪兰舟又道,“女孩,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不佳。”
最后一句话已经等同是威胁了,罗云裳心里更加的别扭,她很讨厌男人这样的霸道,这七天她忍受的已经够多了。
更何况,她出卖时间,他花钱来买,以物易物,说到底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答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纪总不接受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她加强语气,“七天时间已过,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跟我谈权利?”纪兰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的食指有节奏的在罗云裳粉嫩光滑的脸庞上点着,“告诉我权利是什么?”
“我的权利就是我不想的时候,谁都不能逼迫我!”罗云裳说的掷地有声。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那么高兴,我记得你都高兴的哭了吧。”纪兰舟盯着罗云裳的脸庞,话里的意有所指,即使她想装不明白都很难。
“你!”罗云裳的脸庞忽而爆红,明明她有一万句话可以用来甩在男人的脸上,堵住他的嘴巴,可真的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在那样的耻辱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感觉。
“无话可说了?”纪兰舟一点的凑近罗云裳,开阖的薄唇几乎能碰到女孩的脸颊,“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权利是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低,却让人寒,“我的权利就是玩死你,你还得给我赔礼道歉。”
罗云裳的身子再次的僵住了,她还没有忘记,莫擎强吻她之后,莫氏企业的下场,管中窥豹,纪兰舟的权势可见一般,这个男人十个她加起来都惹不起。
罗云裳抿紧唇没有再说话。
纪兰舟放开罗云裳重靠在沙的椅背上,“我在等你的选择。”
他摸出一支烟点燃,袅袅升起的白雾把他的脸庞笼罩其中,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却显得更加的高深莫测。
滴答滴答,是秒针走过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每一次的走动都像是在响彻咋心里,罗云裳只觉得心里压力顿时倍增。
她不由得软下语气,试图让男人放她一马,“纪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你错了。”纪兰舟忽然打断罗云裳的话,“对你我从来没有任何好意,只不过……”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眼底染上点点星芒,“……报复你。”
“为什么?”罗云裳失声惊呼。
“没有人可以扭曲了我的好意识,拒绝了我的邀请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话毫无疑问的还是承认了,纪兰舟这么做的原因。
你不是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吗?你不是宁死都不愿意跟我在身边吗?
那好,我就非得让你不能如愿以偿,非得把你绑在身边,反正多养一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
“是因为刚才的事?”罗云裳不敢相信自己听进耳朵里的话。
“还有你的身体够软,声音也够嫩,从某些方面来讲我还是很满意的。”这是纪兰舟的补充。
罗云裳的双颊因为纪兰舟的话涨的通红,包裹在廉价布料下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被纪兰舟的回答刺激的不轻。
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她只不过是想早一点离开,而且她并来得及行动就被现了,还为此付出了代价,这难道还不够吗?
“那我恐怕只能再次跟纪总说抱歉。”罗云裳深深地吸着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合同我是绝对不能签的,我相信以您的权势找个比我贴心,比我听话,比我乖巧的女伴是件很轻易的事。”
纪兰舟认同的点头,“那倒是。”
罗云裳忍不住咬牙,她真想说既然这样那还要买她十年做什么?!
要知道女孩一生中最好的年龄就是十八到二十八的十年!
可是她现在不敢了,她忍着气,“如果因为我之前的某些做法让您感觉到不愉快的话,我再次向您道歉。”
看着在他眼前深深弯下腰的女孩,纪兰舟食指轻点,烟灰被弹进造型精致的烟灰缸里,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要拒绝可以,但是你要记住,拒绝主人的感情邀请容易,想要重的得到认可,我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好说话?
跟了这个男人整整七天,见过了他戴在脸上的各种面具,冷漠的,强势的,霸道的,狠戾的。
所以她从来不会觉得这样一个男人会好说话。可是罗云裳觉得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可怕的男人,能避多远还是避多远的好,不过在她离开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