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把盛着水的树叶递给罗云裳本是打算让她喝一点,剩下的水用来给她清洗伤口的,谁知道罗云裳太能牛饮了,一口气就喝光了。
纪兰舟看着恋恋不舍,恨不得把树叶舔几遍的罗云裳的只觉得无语又好笑,那是小朋友才会有的行为好不好。
罗云裳看到纪兰舟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脸庞直接一红,弱弱的道,“我渴了……水太少了。”
“嗯。”
纪兰舟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让她忍不住辩解道,“本来就不多。”
树叶再大能盛的水也不多,加上她本来在早饭之后有喝很多水的习惯,可因为纪兰舟不容拒绝的把她押上飞机,就没有来得及灌饱自己。
所以,在经历飞机惊魂,跳伞逃生,再加上她刚才哭的,嗯,很努力,很拼命,所以多喝点水也很正常对吧。
“嗯。”纪兰舟又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明明没有说什么可她偏偏觉得很不好意思,在罗云裳垂着头,努力的寻找哪里有地缝可以让她钻进去再也不出来,然而还没有等她找到,怀里就被塞进一把草。
罗云裳满头问号的看着这些草,“这是干嘛用的。”
纪兰舟懒得回答罗云裳傻傻地问题,只是吩咐她拿好了,不许丢了,然后弯下腰把罗云裳抱起来。
这次罗云裳倒是没有问去哪里之类的,反正只要这个男人不在把她丢下就行了,刚才,那种被遗留在这种荒无人烟地方的感觉她是绝对不想在经历了。
纪兰舟抱着罗云裳不一会就到了有着清澈流水的小溪边,因为男人平稳度几乎要在他的怀里睡着的罗云裳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颇为兴奋的拍着男人的手臂,说道,“快点,快点让我过去。”
“……”纪兰舟默默地垂着眼帘,望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女孩,他很想提醒她到底知不知道再跟谁说话,可他却没有说出口。
自从他以强硬的手段把留在身边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失去了踪影,而且只要他靠近她,她就会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尽管她拼命的掩饰着,但是从她眼里表现出来的恐惧又怎么能瞒过他?
但是现在她的笑容又回到脸上了。
“喂,别呆啊!”看到波光闪闪的小溪之后,罗云裳除了觉得自己更加口渴之外,还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恨不得立刻跳进小溪里痛快的洗个澡。
要知道她除了着地的时候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外,刚才还被兔子吓得整个人扑在地上。
她转头抬眼看了男人一眼,“为什么不走啊。”眼中浮现出疑惑的光芒,“难道是不行了?”
罗云裳想说的绝对是,难道是没有力气走不动了,毕竟抱着她体重绝对过一百斤的她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是会累的。
可这听在纪兰舟耳中无疑是最严重的挑衅的,是男人都不会允许别说不行,尤其是自己的的女人。
他的俊脸微黑,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我会告诉你,我到底行不行!”
罗云裳眼见男人的脸色不对,又见他的脸色也不太好,这才后知后觉的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她也觉得自己很冤枉,刚才她绝对是在表达自己的关心好不好。
显然她的良苦用心男人并不能理解。
于是她连声道,“不用,不用,不用!”
配合着她的话,她的手势也跟着同样的夸张,只希望男人不要把她的无心之言当真。
对此纪兰舟连眉头都没有挑,只是抱着罗云裳走到小溪边,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然后重找了一个大树叶装好水,示意罗云裳继续‘牛饮’。
罗云裳再次一口气的喝光,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感觉流失的水分被补回七七八八之后,她才有余力抬起眼皮,透过缝隙观察男人。
只见纪兰舟先把已经被刮的不成样子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然后又脱下白色的衬衣,罗云裳被吓的脸色都有些白吧。
不是吧……
先不说她之前只是失言而已,就现实的状况来讲也不适合男人‘表现’自己的精力旺盛吧,要知道他们虽然暂时安全,可以依旧身处在陌生的森林里!
罗云裳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纪兰舟已经把脱下来的衬衣衣袖撕下来,又在溪水里仔细的清洗过,才走回罗云裳的身边,看着满脸纠结的女孩,轻易的就从那张不懂得掩饰的脸庞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纪兰舟忍不住屈起手指在她的脑袋上重重一敲,“想什么呢!”
他有那么禽兽吗?!
这个问题如果让罗云裳回答的话,她只会说,是没有那么禽兽,只会更禽兽而已。
罗云裳捂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满眼委屈的望着男人,却不敢说话,谁让她刚才口不择言了呢!
纪兰舟在罗云裳的身前蹲下身子来,手指捏着她的裤子边沿,小心的向上免,渐渐地露出的小腿上布满了细细密密,大大小小的各种伤口。
纪兰舟的脸庞忍不住一紧,这样的伤口对于经历丰富的男人是不值得一提的,就连罗云裳腿上那道看起来最狰狞,最严重的伤口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然而当这些出现在罗云裳的腿上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猫抓了一下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嘶——”本来鉴于纪兰舟难看的脸色,她是不想出声的,可是传来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纪兰舟手上的动作一顿,并没有抬头,用极淡地语气说道,“忍着点。”伤口的时间长了,鲜血已经与布料黏在了一起,掀起来的会疼,可这是必须的。
“嗯。”罗云裳也知道一点,她用力的点点头,用坚定的声音表示自己的会忍着。
如果罗云裳知道会接下来要经历的话,肯定就不会点头那么干脆了。
纪兰舟恢复再次动作的时候,虽然有些疼,但是还可以忍耐,可因为伤口实在太多了,他只能改变了简单的掀起裤腿上药的想法。
他不顾罗云裳反对的以强势的态度拉开罗云裳裤子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