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的事情敲定之后,生活又归于平静。
正月十五当日,吃过早饭,王生找到桂姨道“桂姨,今天中午午饭您来做吧,石叔要和我出去办点事,饭好了我们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就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桂姨点点头道“好,你们去吧,中午午饭我来做。”
王生点点头道“好,那就辛苦桂姨您了。”
桂姨笑道“没事,应该的。”
王生想了想道“桂姨,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您要不留在这里吧,有师傅和依依姐,还有刘清在,有三间布行在,足够保证您和敏姐,小明衣食无忧了。”
桂姨想了想道“不了,还是和你一起吧,小明肯定想和你一起,小敏可能也要跟着你,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放心,还是跟着他俩吧。”
王生点点头道“我可以帮着说说沈佳明,如果成功了,或者您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和我说。”
桂姨点点头“好,谢谢你小生。”
王生摇摇头道“我也不希望你们跟着我受累,你们能好好生活我也很开心。”
二人闲聊一会儿,王生便回了自己房间。
巳时末接近午时左右,王生和石岩离开了石府,向牢狱方向走去。中途二人在一间废弃房屋内乔装打扮一番,重新走了出来。来到牢狱门口,狱卒看见是送饭之人,虽然好奇是两人,但王生给了些银子后便走了进去。
进了牢狱,又给了看守犯人的狱卒一些银子,二人便进了牢房。之后二人便挨着为每个牢狱狱犯盛饭,找到钱江之后,王生将事先准备好的哑药放进食物,之后为钱江盛好饭菜,等钱江来拿碗筷时,王生趁机隔空打了一掌。
钱江感觉自己身体一震,不以为意,拿起饭菜吃了起来。王生装作没事一样继续为下个犯人打饭。为所有犯人打过饭菜后,王生二人退了出去。
出了牢狱,王生二人来到废弃房屋,开始卸掉伪装。
王生道“我给他吃了哑药,又打了他一掌,快则三五日,慢则六七日就能收到钱江死在牢狱的消息了。”
石岩点点头道“终于要报仇了,就这么死,真是便宜了他。”
王生道“他会死的很痛苦,脏器受损,功能枯竭,之后很快就会失去五觉,吃不进睡不下,难受异常,最后痛苦而死。”
听到王生此话,石岩笑道“呵呵,好,让他也好好体会体会痛苦。”
二人恢复原样后等了一会儿,才往石府走去。
二人回到石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好在还为二人留了饭菜。桂姨看到二人回来端起桌上的两个菜道“你们回来了,我去热一下饭菜。”
王生拿起桌上的另外两个饭菜道“桂姨,您做饭辛苦了,我来热吧,您去歇着吧。”
桂姨笑道“呵呵,我也没做多少,大部分都是贾大哥做的。”
二人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聊着天,王生道“师傅做的?他已经回去了吗。”
桂姨点点头道“是的,吃过饭等了你们一会儿,见你们还不回来,就先回去了。”
二人走进厨房,桂姨道“好了,放下菜,你出去吧,热菜很快的,我看石大哥心情不好,你们的事情没办成吗。”
王生道“算是办成了,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认,石叔可能想他娘亲了吧。”
桂姨点点头道“嗯,你去陪着他歇着吧,我来热就行。”
王生看见桂姨如此坚持,便道“那辛苦桂姨了。”
桂姨摆摆手,王生便退出了厨房。王生回到大堂,坐在椅子上看着石岩道“石叔,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也不用太过伤感,相信婆婆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石岩点点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想母亲了,小生,能陪我喝点酒吗。”
王生笑道“呵呵,当然可以,我去拿。”
王生说完便去到石岩房间,将酒缸拿了出来。又去厨房拿了两只碗。桂姨也将饭菜端到桌上,看见二人要喝酒,桂姨道“石大哥,小生,你们吃,吃完了叫我,我来收拾。”
王生笑道“呵呵,桂姨您去歇着吧,吃完了我洗了就好。”
桂姨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大堂,回到了自己房间。
大堂只剩下了王生和石岩,石岩拿起酒缸为自己倒了一碗酒,也为王生倒了一碗,两人碰碗开始喝了起来。
王生喝了一口,将碗放下,看见石岩端着碗,一仰头全喝了下去。王生没有说话,为石岩又倒了一碗,石岩再次一饮而尽。
看着石岩,王生再次倒了一碗道“石叔,吃点饭菜吧。”
石岩听到王生说话,眼睛泛起泪光,看着王生道“小生,你知道吗,因为我丢了房子,丢了田地,母亲没有怪罪我一句,带着我住到城外,开垦闲荒,艰难度日,甚至吧自己累病了,也没有怨气,一直拖着不看病,如果不是后来严重了,我都不知道她已经病了很久,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不在怪自己。幸运的是之后遇到了小生你,你送了我野兔野鸡,母亲身体逐渐好转,我很是开心。后来你又说能替我们讨回公道,要回房屋和田地,我和母亲别提多高兴了。直到告状赢了,我在回去路上还沉浸在喜悦中,回到家中将公堂之事与母亲说了一番,我看到了母亲灿烂的笑容。因为我,我和母亲出来的慢了,结果遭人围堵,如果不是小生你,只怕我也要葬身与那了。”
说完又喝了一碗,喝完之后自己又倒一碗。
王生道“都怪我,我让你告状,得罪了钱家,引来杀身之祸,让婆婆丢了性命。”
石岩摇摇头道“小生,不怪你,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为什么没有听你的,先把母亲带走,而是先讲述公堂之事。”说着又喝了一碗。
王生道“不,错的不是你,是钱家,钱家丧心病狂,草菅人命,视法度如无物,该死的是他们。”
石岩再次倒了一碗喝下去之后道“对,怪他们,怪他们。”
一边说一边倒酒一边喝。喝了几碗之后,石岩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嘟囔着“娘,我们给你报仇了,很快钱江就会去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