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几天的降雨,在周三的时候终于停了。
张泽一如既往地上山找令牌只不过他现在拄着拐,很麻烦,半湿不湿的路很滑。
张泽一只脚穿了铆钉鞋,但还是架不住山上的路不好走,摔倒了几次,好在石膏都是被一层塑料薄膜包住,无论张泽怎么摔,都没弄脏里面。
保镖们实在是心疼死了,又不敢说什么,最终强烈要求贴身保护。
张泽劝不动了,也就不劝了,又是搜寻无果的一天。
凌晨一点
睡在中型且空间足够大的房车里,张泽突然听见车外好像有人拿着斧头还是锤子的东西在砸窗户,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惊醒。
“砰砰砰!”
车上的警报系统“滴滴滴……”地跟着吵闹。
他起身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艰难地弯腰,单手将床底的箱子抽出来,里面有防身工具。
常年危机意识下的他,面色镇定地将箱子打开,很遗憾在这个国家使用枪支是违法的。
他摸出了一条可伸缩电棍,又拿了一瓶远距离防狼喷雾。
看来是有人等不及要他的命了,让他猜猜是谁?梵远?之所以不怀疑是宋子明,因为宋子明没这个胆子。
几个保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现在还不能死……
看了眼车窗上已经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一下、两下,三下,车窗终于扛不住,碎了。
昏暗的车灯下,车里的警报声依旧在响个不停。
千钧一之际,张泽一个侧头避开了外面砸进来的斧头,斧头落在了松软的被子上。
外面的人,戴着黑色的脸基尼,嗓门粗犷带着匪气,“小孩,出来,哥让你死个痛快。”
张泽沉默,眼神冰冷,拿起防狼喷雾对着车窗一喷,窗外的人快躲过,但还是一边眼睛不幸中招了。
“哎哟,疼死了,妈的,这小子怎么还有辣椒水!嘶……”那人哀嚎着。
“出来!别以为不说话,你就不会死!”
张泽定定地看着他们,眼睛逐渐变红,看着另一人不死心,反手想开车门,但很不幸,这辆车只有主控系统才能开车门锁,除非系统判定车祸,否则门不会轻易打开,启动车辆开出去也需要钥匙和密码一起。
即使如此,外面的人想从宽大的车窗钻进来也不是难事。
张泽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匕,插在自己的石膏上。
一瘸一拐走到车头,伸出双指按下主控系统的天窗,没将钥匙拔出,是因为关上天窗还要用到。
又回到不算大的天窗下,他嘴里叼着电棍,纵身一跳,双手攀紧窗沿,身体悬空,腰腹用力整个人蜷缩地翻了上去,裹着石膏的脚因为用力而隐隐刺痛。
他前脚刚上去,反手就给天窗的手动按钮按下后并用力往回一砸,鲜血从他的虎口位置流了出来。
等那几人钻进较高的房车内,天窗已经合上了。
过了一会儿,车里的声音大声骂道:“妈的全英文的按钮,到底哪个是开天窗的!”
“我试试。”
“不是有手动的吗?”
“狗日的,那小子把手动的砸烂了!”
已经到了车顶上,张泽环顾漆黑的四周,自己的几名保镖倒在了地上,估计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