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买米粉时,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那六块三毛钱。
想到赵文牧几人喝的酒。
她顿时便明白了。
赵文牧从她这里骗走的钱,最终都会落入那群狐朋狗友肚子里或是口袋里。
这一点她一直很清楚,然而小弟却从来都看不清。
她摸着自己红肿的脸,想着小弟看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
也许没有了自己和小囡囡,小弟会高兴一些吧?
她留下一封信让赵文牧照顾好自己,便背着小囡囡跳下了后山的悬崖。
。。。。。。
想到这里赵文牧跑得更快了。
上山的路并不平坦,好几次他都被石头绊倒。
一只鞋子早就不知道落在了哪儿。
石子划破了脚掌,荆棘割伤了小腿。
然而他这会儿丝毫感觉不到疼。
快点,再快点!他心里只有这一句话!
终于,眼前就是那片山崖了。
山上没有人!
赵静已经带着囡囡跳下去了吗?
赵文牧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每一步路是这么难走,仿佛有千钧重物坠在腿上。
时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可能只是几个呼吸。
他已经冲上了悬崖。
使劲将身子探出去,十几米深的悬崖下面是一片尖锐的碎石滩,并没有人!
没有人!
还来得及,赵静还没有跳崖!
虽然不知道怎么就重活一世了,但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赵静和小囡囡!
一定要让她们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样想着,赵文牧飞快地朝着家里跑去。
他一点点变得游手好闲,天天酗酒、赌博、打架,成为远近闻名的问题青年。
对赵静更是冷言冷语。
用后世的话来说,几乎是天天pua赵静。
赵静左鬓额角有一小块胎记,赵文牧便当面说她丑。
那片胎记平时完全被头遮挡住了,根本注意不到。
她手上还有一道疤,那是小时候赵文牧调皮,招惹村长家的大黄狗,被狗追着咬。
赵静为了救他,拦住大黄狗被咬的。
赵文牧便说她这疤让人看着恶心。
赵文牧就是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舒服,然后他就努力让赵静更不舒服。
却压根不去想所有的农活都是赵静干的。
所有的家务事也是赵静干的。
生下囡囡后,他更是不闻不问。
囡囡晚上哭闹吵醒了他,他都要责怪赵静。
赵静只好小心翼翼,从来不敢深睡,囡囡一有动静就赶紧爬起来。
眼下赵静喊他“小弟”,又让他很是不高兴。
赵静没有走,她又拉了拉赵文牧的衣袖。
“小弟,别喝了,回家去吧。”
“就是啊,老三,快回家去吧,你姐喊你呢!”
名为二狗的酒友大声说道,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
还着重强调了“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