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季冉去俩爷爷的别墅的次数少了,俩老头倒是很理解年轻人吗!总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哪能时时和他们在一起呢。
再加上,6成泽和6成洲也留在京市,经常会过来陪爷爷,视线转移到是其他地方,便也没现季冉的异常。
两个叔叔婶婶宴会没多久也回到各自工作的城市,自然也不知道季冉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反倒是张萍,她就是靠着观察人才有今天的地位的,季冉和6成江那天晚上中途离席,张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之后的日子里又细心观察很快现端倪。
小夫妻能有什么事情如此紧张,除了孩子还能是什么,张萍有所怀疑便让她哥哥调查,虽然6成江行事谨慎,但有一点儿蛛丝马迹就够了,剩下的张萍自己会确定。
于是,消停了一阵的张萍又想办法作妖了,没办法,6成江和季冉婚礼还没办呢,老爷子已经让季冉跟着6文姬学着办宴会了,以后季冉在生个娃,母凭子贵就彻底座位6家长子长孙媳妇的位置了。
到时候,别说她了就是她老公6文德也会被彻底刨除在6家权利中心之外。
张萍伏地坐下,忍辱负重十几年可不是为了6文德那点可怜的股份和财产的。再加上张家没了6氏集团的合作项目,不用6成江打压也已经大不如前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
于是,张萍又端出一副贤妻良母,希望家庭和睦的伪善嘴脸,劝6文德放下偏见,加纳季冉。6文德本来被放了鸽子心里不痛快,但上次的家宴和后来的宴会上6成江给足了他面子,总归是父子哪有隔夜仇。
于是,在张萍的善意劝导下,6文德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张萍的建议,让6成江和季冉来家里吃晚饭,毕竟6成江和季冉结婚这么久,一家人还没在一起单独吃顿饭认识认识呢。
接到消息的6成江内心是拒绝的,他总觉得所有事情背后都有张萍的身影,但还是那句话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能对这个他名义上的继母,6文德娶了十几年的妻子做什么。
“冉冉,父亲说,明天晚上让咱们去家里吃饭。要不我就说你不舒服,自己去得了”
6成江挂断父亲电话便对身边坐着的季冉说道,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要生些什么。
“那怎么行,多不礼貌啊!”
季冉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从她决定和6成江结婚相守一生开始,就告诫自己忘掉和6文德的那次争吵,看在6成江的面子上,对6文德保持应有的礼貌。
现在,长辈只是叫回家吃顿便饭,季冉再推三阻四,说不过去,尤其之前他们还放过人家鸽子。
“可是,你身体行吗?我不想你冒险。”
6成江压下心里的不安,不想让季冉担心,但还是忍不住劝季冉,他本能抗拒这次饭局。
“我没事儿啊,连孕期反应都没有,你就放心吧,你昨天还说让我多出去走走呢。”
其实如果不是李媛媛忽然现自己口味变了,季冉自己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定自己怀孕这件事,因为真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去父亲家的东西我准备,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有什么不舒服立马告诉我。”
人还没去6成江就已经忍不住不停嘱咐了,没办法别看季冉雷厉风行好像很洒脱的样子,涉及到亲情她就是另外的样子。看她对6正清和季玉山就知道,永远在长辈面前都是阳光开心的形象。
他很担心,明天去父亲家季冉不舒服也会强忍着,所以提前打好预防针。
6成江一本正经的吩咐着,季冉却被他护犊子的模样逗笑了,看6成江的意思他们去的不是自己父亲家而是龙潭虎穴。
6成江在说,季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最近他常爱做这个动作,因为现6成江的脸手感非常好,她有些爱不释手了。
“嗯,知道了,瞧你紧张的,不知道的好像咱俩明天要去探险似的。”
有张萍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在,可不就是探险,6成江忍不住心里腹诽,却不想吓到季冉,于是什么也没说,反而凑上自己的脸给季冉捏。
老婆这是爱他的表现,他很开心。
第二天,正是拜访6文德的日子。
虽说6文德亲自叫他们过去吃饭,是做出了要修好的姿态的,但因为季冉的身体,6成江总是不踏实。
想的多了,晚上便睡不着了,又不想打扰季冉休息,只能硬挨着,后半夜熬不住了才睡去。
所以第二天,季冉一早起来精神抖擞的询问他准备的东西时,6成江因为睡眠不足半天才反应过来。
上次那场无疾而终的宴席,季冉知道6文德肯定还记在心里,这次可不能耽误了。
6成江早就让小马将东西准备好了,他父亲什么没见过,其实更看重的是夫妻俩的态度。
约定的时间还是晚饭,不过6文德住的富人区离两口子现在住的地方有些远,季冉担心迟到,而6成江怕路上颠簸对季冉和腹中胎儿不好,所以早早出。
一路上季冉都很紧张,虽说她在老宅,别墅甚至宴会上也见过6文德很多次,但这次不一样有点丑媳妇要见公婆的心态。
6成江呢,一直在疑神疑鬼,担心这次又是鸿门宴,也担心季冉的身体。
不过,当6成江和季冉到达6文德的豪华别墅,看着一楼客厅里坐着的人时,6成江的脸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果然,张萍在作妖这件事上从不让他失望。
6文德说是家宴,可是好巧不巧,张萍那个侄女张倩影也在。
见到站在张萍身边的张倩影,6成江生理性的反胃,上次也是张倩影在,张萍给他下药这次有了他和季冉的故事。
季冉不知道这层关系,只是觉得张萍身边那个年轻的女子在看向她时,有一闪而过的怨毒,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但季冉却轻轻楚楚看到了,她从小生活在养父母的眼色中的,观察人的眼神几乎是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