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醒得这么早……
她还未说完话,就见邝野走过来,而后攥住她手腕,她被逼得后退,后背抵在墙上,他眼底血红刺深:
“你又要出国?”
“我……”
“你又不打算告诉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声不吭?桑梨,你这次是什么理由耍我?”
“邝野……”
他沉声逼问:“那昨晚算什么?是不是要说你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桑梨呆怔地眨眨眼睛:“邝野,我没去哪儿,我就是回伦敦参加个舞蹈节,周日就回来了……”
邝野眼神微动。
“我是见你在睡觉,不想吵你,就先出来收拾行李,想等会儿和你说来着。”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轻柔出声:
“邝野,我没走,你别担心……”
整颗心落地,邝野抬手将她紧紧拥紧,眼眶发热。
感受到他的慌张,桑梨知道他是怕她再度悄无声息离开,心疼地回抱住他。
无声相拥半晌,他松开手垂眼看向她,黑着脸舔了舔后槽牙:“去伦敦不早点说?吓我有意思?”
桑梨轻轻弯了弯唇:“主要是你之前好像也没多少在意我在哪里,我就觉得不重要……”
“没多在意?”
“现在知道很在意了。”
她眼睛弯成月亮。
“……”
邝野气得偏开眼。
桑梨说去换衣服,邝野问她早餐吃什么,她说都可以,他去开冰箱,帮她去热牛奶和吐司。
换好衣服,桑梨从卧室出来,邝野在客厅里找到了吹风机,看向磨磨蹭蹭的她:“还不过来,想着凉是不是?”
“噢……”
她走过去,现在对脸凶的他也敢使唤,“你帮我吹。”
“给你惯的。”
他让她坐下,帮她吹着,动作细心。
从前高中时,他也帮她吹过头发,当时她非要着急去写卷子,他愣是把她揪了过来,给她吹,让她可以继续写着作业。
他老是喜欢管着她,她也偏爱被他管着。
吹完头发,她去吃早餐,邝野问:“头还痛不痛?”
她摇摇头,邝野倚在她旁边的餐桌,冷声落下:“下次再喝那么多酒,等着我收拾你。”
她抬眼看他:“怎么收拾?”
他收拢眼尾望向她: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