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伸了个懒腰,“行,你先缓缓,再捋顺一下,想好怎么跟我说。”
毛乐乐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过去的事情,说实话,每次想到过去都会让他汗毛直立。
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我跟他认识的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
“那你就往简单了说。”嫣儿就是想了解一下,正如航说的,若下次再遇见,总有想点对策才行。
“行,那我就跟你从头说起。”
嫣儿跟着也坐起来,“嗯,你说我听。”
“我跟他认识是在半年前,当时我还是高中生,因为我爸爸妈妈都忙于工作,就将我托付给姑姑来照顾,姑姑家有个哥哥,比我大五岁,整日好吃懒做,吃喝赌全占齐。”
“所以呢?”
“所以很不幸的,在他欠下巨额赌债后,丧心病狂的将我卖给了别人。”
“那个人就是宗松怀?”
“不是,他将我卖给的是一个赌场的老板,年纪比我爸爸还大。”
“猪狗不如的东西,那后来呢?”
“后来,我当然是誓死不从了,拎着酒瓶子就将那个老东西给开了瓢,然后在跑的途中,撞到了宗松怀的怀里,我当回事只顾着害怕,也没去问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反应过来之后,就拿着酒瓶子对准他脖颈上的动脉,威胁他让我离开。”
“我去,没想到啊你还这么厉害呢?”
“我也没想到,所以我觉得人只有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你有多大的潜能。”
“接着往下说。”嫣儿越听越来精神,甚至都让她想到自己在机场时的英勇表现了。
“当时我手正在流血,宗松怀就很平静的对我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小孩子不该玩这么危险的东西,更不该抓着他来玩。”
嫣儿点头在一旁插话,“估计他当时若不是看你年纪小,非得一脚将你踢飞不可。”
“我想应该也是,但我当时吓的脑子蒙,也没看出来他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所以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就算是手疼的要命,也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我记得我当时是这么跟他说的,别说的你好像是什么好人似的,如果你真觉得我是小孩子,为什么还看着他们对我做禽兽不如的事情?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先是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在看到我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时,一把翻转我的手腕,并将我手里的酒瓶给拿掉,我当时以为我完了,一定没法活了。”
“可没想到他把你给救了?”
“嗯,当时他警告我不准乱动,若是我敢动,就把我敲晕之后丢给他们,但若是乖乖听话,他就帮我讨回公道,绝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嫣儿点点头,对宗松怀的印象逐渐好转,“不错啊,那他是个好人。”
“从救我的事情上看,应该算是吧,记得当时他先上人搬来两把椅子,然后又让人拿来医药箱,在精心帮我包扎好伤口之后,才询问事情的经过。”
“我最开始半信半疑,对说还是不说也很犹豫。”
“如果我是你,估计我也会不相信。”
毛乐乐点头,“嗯,那种情况下,不相信他也是正常,所以他并没有不高兴,或者一走了之,而是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只要我跟他实话实说,他就保证给我讨回公道,甚至将手机递给我,让我可以先报警。”
“毛乐乐,我真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宗松怀不错啊。”
“我哥哥求我不让我报警,说报警他就完了,没办法我只好握着手机,将事情的经过跟他道来。”
“然后呢?”嫣儿觉得,既然宗松怀说了要帮她讨回公道,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或者听完故事就走人。
“然后他表情冷的慎人,之前欺负我的那些人,如同三孙子一般,点头哈腰的认错求饶。”
“不是,人家为你讨回公道,你为啥还对人这个态度?”
“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残忍,当时他将我哥哥的腿打断,然后将那个混蛋老板打的不能人事,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所以我是真的有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