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澜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还是波澜起伏,眼眶也是湿润的,而管姨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最后她只做了一句总结:“既然选择了重在一起,那以后就不要再轻易说分开。”
“嗯。”
文一泽的心里既是欣喜又是担忧,而童遥看着他们合好如初,除了和文一泽一样是欣喜之外,却有一点小小的遗憾,终究文一泽还是成全了他们,而文一恩永远不知道文一泽为她所付出的一切。
饭后,乔冷幽,文一恩,文一泽三人去了书房。
“大哥,你要和我说什么?”文一恩直接开口。
“冷幽,恩恩,你们重在一起的事情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吗?”文一泽反问着他们,“任何事情都再也不能把你们分开了是吗?”
刚才在姑姑面前他们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誓要一生在一起。
“是,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乔冷幽握住文一恩的手,“一泽,你到底是要说什么!”
文一泽今天很不对劲,眉眼间都暗藏着忧心之色。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文一恩想到之前文一泽和童遥站在一起,两人的神色都不对劲。
童遥在医院里上班,而昨天晚上生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所以童遥去上班或多或少应该听到了些传言。
“是,你昨天晚上在医院生的事情童遥都告诉我了。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沐清荷她用带了hIV病毒的血液用针头扎了你?”文一泽语有些快,夹着对文一恩的心疼和对沐清荷的愤怒。
“是,沐清荷的确是这么做了。”文一恩承认,接着又道,“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担心。特别是姑姑和管姨,我怕他们受不住。”
“沐清荷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她竟然这么伤害你!我连杀她的心都有了。”文一泽握紧了拳头,并打了在书桌上面。
“大哥,沐清荷是这样说的,但是并不代表她说的话就是真的。在没有找到她手里针管的情况下,在没有到6周后,在没有从她的嘴里得到真相之前,我们都不能确定是真的。”文一恩伸手去握住文一泽的手臂,“大哥,在事情确定之前不要告诉姑姑他们。”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文一泽觉得太阳穴处突突地剧烈地跳动着,神经撕扯着,让他无法冷静,导致了头疼。
他难受地紧紧蹙着眉头,一手按揉着头部。
他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时不时也会头疼一下,特别是这样的极度愤怒生气的状态之下。
文一恩看着文一泽如此难受痛苦,但也很自责自己的事情让大哥也受到了连累:“大哥,你没事吧?”
“一泽,你怎么了?”乔冷幽也上前扶住他有些往下蹲的身体,将文一泽扶到了沙上坐下来。
这时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是童遥,我能进来吗?”
“是童遥告诉我恩恩这件事情,让她进来也没有关系。”文一泽坐下后,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乔冷幽去开门,童遥便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她倒出了一颗给文一泽:“一泽把药吃了。”
她又给文一泽倒了一杯水,让他就着水吃药。
“大哥吃的是什么药?”文一恩拿过童遥放在桌上的药瓶看了一下,全是英文,但她还是能看懂,“治头疼的?”
“嗯,这是你大哥车祸昏迷的后遗症,他千万不能生气,生气就会头疼。”童遥起身,走到了文一泽的身后,让他背靠着沙,把头放在沙上,她伸手替她按摩着头部的穴位,帮他缓解着痛苦。
文一恩看着文一泽这样,心里难受极了。
乔冷幽伸手圈住她的肩:“药吃了,还有童小姐在,一泽会没事的。”
文一恩重重点头,她知道大哥是最坚强的。
几分钟后,文一泽舒服了许多,感谢着童遥。童遥只是轻轻摇头。
“沐清荷在哪儿?我去找她,让她说出真话来。”文一泽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她现在在警局里。”乔冷幽道,“我本来就是想去问她。不过想让她说出真话有些难,除非是范盛宇。他在乎范盛宇,在乎范太太这个位置,那么范盛宇问她她才能说出真话。”
“不用范盛宇,我也可以。”文一泽胸有成竹,“那么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
“好。”乔冷幽侧头对文一恩道,“你在家里等着。”
“我想去。”文一恩也想在第一时间知道。
“你要知道沐清荷早把你视成眼中钉,是最大的敌人,有你在,她怎么会说实话。我去了,也不会出面,一泽一个人就可以了。”乔冷幽双手扶她的肩,温温而语,“听话,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会让你知道真相。”
“童遥,你陪着恩恩。我们去去就回来。”文一泽起身,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头疼。
“你一定要注意身体。”童遥叮嘱着文一泽。
“你放心吧。”文一泽向她微微一笑,然后和乔冷幽一起离开文家,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