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喆还是依旧管自己絮絮叨叨,一点都没现,三皇子齐元时不知何时也已来到殿内。
“咦……三哥,你来啦!”
“二哥、四弟!”齐元时唯唯诺诺地向二人打招呼,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三弟,近来可好?”6离对这个同样不受宠的弟弟,倒是多了几分关心。
“多谢二哥关心,都挺好的。”三皇子有些受宠若惊,又低身做了个揖。
“哎,二哥,你怎么不关心我近来好不好?”元喆有些吃味。
“听说你成日偷溜出宫玩耍,瞧你这样,还用得着问么?”6离半睁着眼不以为意,懒得抬眼瞧他。
臭小子,竟想同他争若儿,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元喆总觉得今日二哥比从前更讨厌他,他身上散出的生人勿近之气让他周身泛冷,只能没话找话与三哥元时闲聊。
三哥还是一样,说一句答一句,无趣得很。
正当他陷入冷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年公公的声音从殿后传来。
“陛下到~”
几位皇子跪下请安,待陛下坐定后许了他们起身,众人才规规矩矩站立,聆听教诲。
梁帝齐霄雍共有四子二女,素日里对前太子寄予厚望较为严苛,唯有对小儿子元喆最为疼爱,少时常抱在怀中,大了更是亲自教骑射,常带在左右。
而对于其他子女,素来甚少关注,只是偶尔想起时问上一句,显示自己还是个人父罢了。
但先太子英年早逝后,他的目光才开始看到其他孩子。
可老二向来顽劣,老三有腿疾,看来看去,还是老四最得他心意。
这不,圣上才刚一落座,这孝顺儿子的马屁便来了:“父皇,这才几日不见,您又英武了许多。”
梁帝笑了,眉宇间尽是娇纵:“口蜜腹剑,说,又惹了什么祸了?”
“哪有!近日先生都夸我课业进步了呢!”
“真的?”
见梁帝不信,年寿笑意盈盈地垂说道:“陛下,昨儿个陈太傅还夸四殿下的文章写得有进步,用词讲究,言之有物呢!”
“哦?!陈太傅素来严谨,甚少夸人。想当初元祈念书的时候,可遭他不少骂……”
梁帝说着说着,又想起来先太子,一时眉宇低垂,哀伤又涌上心头。
年寿顿时垂,不敢吭声。
梁帝垂目片刻,又自嘲一番:“年纪大了,便总想着从前的事!你们大哥已去,朕就剩你们几个儿子了,尔等更要勤勉。”
“是!”
梁帝又慈爱地看向元昊:“老二,朕听说前儿个你病了?”
“多谢父皇挂念,儿子无恙。”齐元昊垂眼,谁也看不到他的眸中一片森冷。
父慈子孝?老四演就好了。
“别成日里在烟花柳巷厮混,马上都要开府了,你大哥像你这么大,都能帮朕处理朝政之事了,你也要担起责任,莫要再晃荡了,明白了吗?”
“是!”
“开府后便去户部历练一番,你母后对你可是寄予厚望,莫要让她伤心!”
齐元昊心中冷笑,究竟是寄予厚望,还是借他敲山震虎,他心里可门儿清。
坤宁宫那位可比永福宫能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