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操作,自然是层层关卡见者均有份,如猪肉过一手油腥,涉及其中的人便数不胜数,并非齐元时一人吐出来就行的。
范则端作为户部侍郎,本就清正廉洁,在盘查账册后现收支并不相符,便层层查账,终于查出其中的端倪。
齐元时情急之下才会以商议为名,诓骗范则端进王府,为得便是销毁他手中的账册。
“不信,你去问齐元时,这数千万两都进了何人口袋?”
王昀凑近王曦儿,又朝坤宁宫里努了努嘴“里头的那位也就是嘴上说说,你以为就清白了?”
齐元时这些年纵横官场,肆意飞扬,少不得银子开路。
朝中有多少大臣,都明里暗里受过齐元时的好处。
日常给坤宁宫里头进宫的,怕也是不少。
王昀对着王曦儿不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齐元时这些年私底下孝敬王昀的都不下数万两。
王曦儿讶异地张了张嘴“那该如何是好?”
王昀摇了摇头“如今谁都担心元时将人供出来。不妨劝他一人扛下这罪名,他是皇子。陛下难不成还能杀了自己儿子不成?过几年等事情淡下去,又没事了。”
“叔父说的可是真的?”
“咦。叔父岂能骗你。你回头见到他,与他好好说道说道。王府名下的产业,处理换成现银,能抵多少算多少。”
王曦儿抹着眼泪“是。多谢叔父提点。”
待王曦儿走远后,王昀对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重新整理了衣冠,跨步走入坤宁宫。
……
王茀在凤座上,等候他许久了。
“曦儿可听懂了?”
王昀拱手“娘娘,微臣已经同她说得非常透彻了,相信她能明白。”
王茀点了点头“齐元时一定会听话的。他还指望本宫出手救他。”
王昀颇为不满“这小子吃里扒外这些年,往永福宫和左相府上也进贡了不少。”
王茀嗤之以鼻“他以为本宫是妇人,便不知他暗中这些手脚。本宫不与他计较罢了。他这一条命,注定要用来完成本宫的大计!”
齐元启贪墨户部银两之事,实则王茀早就心知肚明。
虽说层层过手,但明里暗里银子最后都流向了王茀的手中,连齐元时自己都不知。
“幸好本宫早有筹划,那些银子都被转到安全的地方了。这阵子让曦儿尽快将王府的资产处理了换成银子。接下来要用银子的地方,可就多了。”
王昀了然“打造兵器所需材料都已暗中在采购了。我们在虹山洞的匠人如今不眠不休地打造刀斧和战甲,大业指日可待。”
“阿兄!大业成后,你便是新朝的宰辅,顾命大臣!我琅琊王氏将共享这大梁江山万万年!”
王昀胸怀激荡“娘娘!若非他心狠手辣害死启儿,你我又何须行此下策。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提起齐元启,王茀黯然神伤“我可怜的启儿!”
“当年启儿得罪了忠贤那个阉人,于是便有人在宫内起流言陷我于不义。说启儿非我与圣上亲生。圣上嘴上表示对我绝不怀疑。没想到,暗地里竟起了杀心。”
“当年的流言传得离谱,说您与阉人有私,都以为过于可笑未曾理会。可圣上心机实在太深沉了,是我等大意了。”
王茀看了一眼王昀,陷入了神思
“都是那个死太监!谁知他入宫这么多年,竟然未净干净。当年他酒后吃了五石散,对本宫起了妄念,拉着本宫身旁的宫女欲行不轨,结果被请安的骆婕妤撞见。幸好本宫反应快,当日便骆婕妤的饭菜里下了断魂散,让她永远闭上嘴。只是没想到这件事,竟传了出去。”
王昀“当日那宫女不是都沉井了吗,难道还有第三人知?”
“那阉人自然不会说出去!当日坤宁宫轮值的人也都一一处理了。如何还有第三人知?”
王茀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王昀试探道“会不会是定王?他猜到了他母亲之死的真相?”
王茀摇头“不可能。那时他还是孩子。”
况且,当日去承熹殿救治骆婕妤的太医都被找了个借口赐死了。
齐元昊,他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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