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成婚的时候一切从简,但该有的步骤却一项不缺。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南熙努力回忆着,交换庚帖时长公主的名讳好像庚帖上有写,可自己当时心慌意乱的,好像……好像根本就没打开看。
所以这婉姐姐会是长公主殿下吗?南熙心乱如麻的想道。
那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更是飘忽不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长公主。
不用多说,单看她的反应,姜玉婉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记住本宫的名字:姜——玉——婉!”姜玉婉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出声。
南熙看着宛若被新婚夜长公主殿下附身的姜玉婉,腿一抖,差点儿吓得把尿喷出来!
连忙点头:
“记住了,记住了!”
姜玉婉转身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扬声对门外喊道:
“进来!”
那道饱含怒意的声音传到门外,月灵瞬间一个激灵。
本着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想法,她拉着玉竹进来行了一礼之后就默默的当背景板。
心里还一直在碎碎念: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有事找玉竹,有事找玉竹……我是瞎子……哈哈我是聋子……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与此同时,原本气喘吁吁的老太医也瞬间打起精神来,跟磕了药似的,那叫一个精神百倍。
昂挺胸的进屋,还没看到人身子就先低了一截: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姜玉婉挥了挥手,在看到三七换好了药,还在南熙的腰部搭了一条薄被之后,才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确定自己重生之后她第一时间就让人查了南熙这十八年来的经历。
她的前十八年过的倒是很平淡。
除了身体不大好,不喜舞刀弄棒,气走了七八位武师,捉弄走了十来位侠客,还吓走了几位之外……
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走狗遛鸟,逛逛楼子,伪装纨绔子弟。
想到逛楼子,姜玉婉眸色一深,暗暗的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准备等以后问问熙儿在那里面都学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暂时没空翻旧账。
“免礼,劳烦两位院看看驸马的身体如何?”姜玉婉坐在了三七刚刚站立的位置,淡淡的吩咐道。
两位院拱手领命,轮流上前为驸马切脉。
随即又低声讨论了两句,那没有胡子的老院才上前回禀道:
“启禀公主,驸马的脉象虚浮无力,脉动不充盈,此乃阳气不畅,气血亏损之状。”
老院摸了摸下巴处空荡荡的位置,继续道:
“此番宜静养,等身体将养的差不多了,可以五禽戏或八段锦炼体健身。”
姜玉婉闻言眉头紧蹙,不悦的出声:
“既然驸马只是体弱,为何迟迟不见好转。”
被质问的两位院面面相觑,这他们上哪儿知道去啊?
按说驸马也是生于权贵之家,还是镇南王府明面上唯一的男丁。
府上应该不会吝啬那些珍贵的补品,怎么驸马的脉象会如此的虚浮?
上次把脉的时候他们就现了,驸马这脉象与常年缠绵病榻的人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