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萱听后,眉头微皱,有些失望,看来打听不出什么具体消息了。
正准备告辞时,从厢房走出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他打了个哈欠,看向苏明萱问道:“你是来问李东的事?”
苏明萱点头。怎么,这人难道有内幕?
王大娘这时起身回屋,给男子取了一条湿帕子,递给他后,才一拍大腿对苏明萱道:“哎呀,孩子,我儿子和李东相熟,你可以问问他。”
然后扭头刚想对年轻男子说什么,这人就接过话去:“娘,我刚才都听见了。”
男子走到刚才王大娘坐的凳子坐下,用帕子抹了一把脸。
他道:“你来替姐姐打听消息,可见和她关系不错,不过拆人姻缘这事缺德,也一般不干”
苏明萱挑眉,静等下文。
果然,他又道:“但是如果对方是李东,那么我就是积德行善了。”
苏明萱眼睛一亮:“兄长,怎么说?”
“别看李东平时道貌岸然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可我知道这人有两幅面孔。
小时候,我们这条巷子把头那家,出了意外,除了出嫁的女儿,全都死了。宅子也就空置下来,很长时间都没人住。
有一次,我贪玩,想去那宅子里看看,因为害怕,一开始只敢从门缝里往里瞅,结果就看见了让我做了整整一个月噩梦的场景。”
这会儿,他似乎又回忆起了那天的恐怖,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我看见那院子里密密麻麻摆了十几张血淋淋的猫皮,还有被捆在架子上的几只无头狗,而里李东正背对着院门不知在干些什么,血迹正从从他脚边流开。
我当时吓傻了,使劲咬着手才没叫出声。掐了自己一把,才能动弹,就立刻跑回了家,钻进被子躲了起来,当天晚上就烧了。”
“原来是那天!”大娘这时候似乎也回忆起来了,“儿子,那次你整整烧了三天,说了一个月的梦话才好。”
大娘脸色都白了,“我的天哪,李东孩子怎么会……怪不得从那天之后你就不和他一起玩了,宁可跑远也不再家门口玩,我还以为你是嫉妒他比你受欢迎。”
她后怕的抓住儿子的手道:“幸亏那天你没出声,要是让他现了,以后还指不定会咋对付你呢?”
苏明萱点点头,果然她猜对了。
李东的变态是从小就有体现,大丫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却可能是唯一还活着的人。
这都多亏了“妻子”这个身份的保护伞,但是谁又能知道这保护伞得期效是多久呢?
感谢过王大娘母子二人,并嘱咐她们别说出自己来过后,苏明萱就告辞离开了。
她没有往城门走,而是又去了万香楼。
装作是替主子请柳音姑娘去府上献艺的小厮,成功见到了老鸨。
并得知柳音姑娘确实在前天失踪。
那老鸨还跟她抱怨:“你说那些人贩子她绑我们万香楼的姑娘干什么,本身就是贱到不能再贱的身份了,还要被卖一遭,哎呦,也不怕天打雷劈哦!”
人贩子?苏明萱觉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