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我姓赢,名鼎天!”
“想不到前辈竟是祖龙后人?”凤九霄不禁吃惊道。
昔年西楚霸王血洗大秦皇室,将本来已被二世杀得快比脸都干净的皇族再杀得更是彻彻底底,据说赢姓自二世而绝。这人姓赢,不知是后来改的还是侥幸存活下来的。
赢鼎天不理凤九霄的疑惑,道:“这是我魔门至高宝典之一《往生咒》,你可以参悟一下,说不定可以帮你突破玄武神功第九境!”一本薄册从赢鼎天袖子里飘了出来,在空中缓缓飘浮,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拖着。“你要不想死在我手上,最好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凤九霄本来不想接,一听此话深觉有理,立马接住。
凤九霄道:“往生咒不是佛家典籍吗?怎么又是你们魔门圣典了?你是魔教教主?”
赢鼎天道:“当今魔教只不过是昔年魔门四派的一个小小分支而已,就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如果是当年魔门鼎盛时期,哪有这些跳梁小丑说话的份!魔又如何?佛又如何?纵我杀人千万,放下屠刀照样可以立地成佛!”
他目光眺望远方,似乎又陷入昔年峥嵘岁月的回忆里,久久不能自拔。
“想不到你也有看不破的事,这对你追求武道巅峰可不妙啊。”
“哼哼,你不用说风凉话,我每年都会找到你,你若不想死在我手里,武功最好练得勤快点,说不定每半年就找你一次!记住,每次都可能是你人生最后一次决斗!我倒希望你能杀了我,这样我也不用再寂寞下去了。”
说完指拂袖而去。
良久,高先生师徒四人从后堂出来。眼见满院狼藉,高先生没有丝毫惊讶,只说:“正好换个地方。”
贾世兄却道:“我方才了信号箭,怎么援兵还没到?”
却听凤九霄道:“他们早就到了,只不过没进来!”
贾世兄道:“难道赢鼎天的名字就这么吓人吗?”他有些看不起外边这些人,这句话就是要说给他们听!还号称京师十大高手,狗屁!尤其那个死太监,平日牛得不得了,要不是先生身临险境,我会和你们打交道?
门外一个嗓音尖锐的声音阴恻恻地道:“还是贾护卫英雄了得!能在赤地千里赢鼎天的手下逃出生天,厉害!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在屋里,我们在院外,都一样的当了一回看客,大家彼此彼此,又何必互相伤害呢?”
贾世兄无言以对。
那个死太监说得太他妈正确了。没错啊,外边打得天翻地覆,飞沙走石,难道伸头出去受死吗?
另外他指桑骂槐可以,当面骂死太监他还真没那勇气!倒不是死太监的官职比他高好几级,而是死太监的武功比他高一点。
只要死太监伸手一点,他贾世兄立马就得倒下。两人的差距就差这一点!
门外6续走进十人。
为一人白如雪,貌如少年,肤如施粉,唇若涂丹,锦衣蟒袍,正是“半男不女、艳绝京师”的魏公公。
其余诸人俱是锦衣佩刀,满脸彪悍之色!
高先生拱手道:“有劳魏公公了。”
魏公公忙躬身道:“高先生客气了。既然危险已经解除,不知高先生下一步打算何往?”
高先生叹了口气,道:“我只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如此劳师动众,让大家疲于奔命,真是心中有愧啊,明天就回京城吧!”
“高先生此言差矣,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乃为江山社稷之大计而操劳,为先生奔波劳碌乃是我等之荣幸,先生何愧之有!”
“好好好,你们就不要再吹捧我了。凤小友,这位是魏公公,魏千岁。”
魏公公柔声笑道:“高先生又说笑了,千岁那是皇上开某家玩笑而已,千万莫要当真,不然某家是要掉脑袋的。”他的声音尖细而阴柔,与海东青各有千秋,都是半夜能吓死人。
“这位是凤九霄凤少侠,为人极具侠骨,若不是他,老朽恐怕已命丧黄泉了。”
魏公公道:“想不到凤少侠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测,能和赤地千里力拼一百多招,实在惊人!”
“魏公公认得赢鼎天?”
“小时候见过,那是很多年前了。我平生见过杀气最重的两人,一个是赤地千里赢鼎天,一个叫寸草不生熊千古,这两人都是魔门中人。远在数里都能感到他们冲天的杀气!”
“魔门与魔教是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魔门其实当年叫食菜事摩教”,此摩非彼魔,信奉的乃是摩尼大尊者,因此教徒自称摩门弟子。只因平素只注重自身修行,少与外界宣扬,因此行踪显得诡秘,再加上教众多为异域人士,言语不通,误会越积越深,他们自称摩门,外人却称他们为魔教。其实严格说来,他们应该算是佛门的一支。只不过当年正邪大战之后,魔门四派销声匿迹,他们的后人各自为战,三十年前有一个人重新创立魔教,自称魔教教主,武功嘛,听说很高。”
“那赢鼎天和熊千古和当今魔教教主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就不晓得喽,只不过好像从来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来往。”
“受教了。”
“客气。”
高先生道:“小友,还要去哪里游玩啊?不如随我去京城走走,那可是天下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了。”
凤九霄道:“求之不得。”
本来想绕个弯子进京城,这下倒好,和皇帝的老师一块进京,谁还会多想?可不是求之不得吗?
想想都乐。
土煞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的武功如此让人震撼!生平仅见!
凤九霄道:“怎么样,还继续吗?”
土煞道:“你是谁?”
凤九霄道:“你又是谁?”
土煞道:“虎薇座下,五行煞,土煞!”
凤九霄道:“虎薇?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你们的老大很有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