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病房的赵大爷突然肚子胀痛,值班的护士和江云初一起出现在病床前,房间里只有赵大爷一人,是赵大爷忍着痛苦按响了床头铃。
“赵大爷,你儿子呢?”
赵大爷是原性肝癌,做过一次手术,这次住院的情况是属于再次复了。
赵大爷生病期间,一直是儿子在陪护。
江云初刚刚十点多查房的时候,赵大爷的儿子还在旁边。
“哎,在这陪了我十天了,刚刚他媳妇和他电话里吵架了,我就让他回去了。”
赵大爷忍着痛苦,咬着牙说道。
“赶紧打电话,让他回来。”
江云初要打电话,被赵大爷拦住了。
“我这是什么病我知道,还能疼,说明暂时还死不了,就是遭罪呗,你别叫他了,他这会儿估计也是刚到家,孩子成家立业不容易,还得照顾我这个累赘。。。。。。”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大爷额头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你这种情况就不能离人,美姐,你去打电话。”
江云初执意将家属叫回,是对患者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小江大夫,你咋不近人情呢,我疼不死,疼死了也不会讹你们的。”
赵大爷啥事看的通透,倒是让江云初显得无奈。
“你给我整个吗啡针止疼就行了。实在是疼的受不了。”
“赵大爷不是我不给你整,是确实开不了,这些都是管制药品,要开也得到明天开了。”
江云初刚想再给赵大爷解释,刚刚出去打电话的护士美姐回来了,轻声说到:“联系不上,电话没打通。”
“没打通就别打了,我忍忍吧。”
电话没打通,赵大爷倒是开心了。
赵大爷不再说话,咬牙忍受疼痛,嘴上没有呻吟,但是表情和额头上的汗珠却是忍受不了的。
赵大爷上过战场打过仗,属于相当硬汉,但是这种疼痛,根本就是不能忍受的。
赵大爷能做到这样已经是硬汉之中的硬汉了。
江云初对于赵大爷比较尊敬,不忍心看着赵大爷受罪,沉思了片刻,便说到:“赵大爷,你要相信我,我现在给你扎个针灸,可以缓解疼痛。”
赵大爷一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有啥不相信的,你一直是我的主管大夫,对我也是相当照顾,你就来吧,扎干针是吧,只要说能止疼,多少针都行。”
(针灸,有的地方方言也叫扎干针或者扎旱针,因为区别于西医的注射针水,所以地方方言称其为扎干针或者扎旱针。)
前面已经说过,江云初所在的科室是肝脾胃科,从科室创立展到现在,其所保留的中医项目也就只有一个汤药。
其余的中医项目是没有的,如果患者非要提出针灸按摩等要求,那这边开出去的处方治疗,患者也要去针灸科或者推拿科的治疗室去做。
所以到江云初说出扎针灸的时候,护士美姐巴拉了江云初一下,小声说道:“小江你傻啊,你让老头吃点止疼药得了,这要是出事情谁负责,就算是没事,明天酱缸知道了,你看不骂死你。”
酱缸,就是今天让江云初值班的副主任,其原名程刚,因为其矮胖粗壮,人又势力眼且脾气贼臭,所以这些年轻人私底下称其为酱缸。
“没事美姐,你不说就行啦,我这边技术出不了错。”
江云初还和美姐开了个玩笑。
美姐和江云初关系不错,这是善意提醒江云初。
这种情况确实存在风险,因为你自己的科室并没有针灸这个治疗项目,你私自给患者扎针灸就是违规。
再加上赵大爷这是肝癌,不是腿疼胳膊疼,一旦出现问题,那江云初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