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图把她抓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反正都看到了,反正被她踹了,反正都已经背了骂名……她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忍,他想吻她已经很久很久。
他有些想念前世。
前世他无需这样小心和煎熬,只要朝她勾勾手指说一声过来,她就会跑向他,坐到他腿上任他采撷。他真是爱极了她,第一次见到她,她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的光芒就照进了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前世她没有这么张扬,在他们面前,她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只有和霍知墨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开怀大笑畅所欲言,像她青春正张扬的年纪。她一定不知道,很多时候他都是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缝隙看着她和霍知墨并肩靠着有说有笑嬉笑打闹岁月静好。
霍知墨去世的时候,她一直憋着不哭,她跟霍知墨说:“别怕,就是睡着了而已。等睡醒了,睁开眼了,我们又能见到了。知墨,我们一定会再见面,那时候,你身体健康,青春正好。”霍知墨下葬的那天,是谁哭的声音最大,是她。
她成了霍家最伤心的人。
漫天的大雨中,霍家人全部散场,她去而复返,独自前行,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站在霍知墨的墓碑前。她张着手想替霍知墨遮风挡雨又什么都挡不住,雨水从她的手上砸到霍知墨的碑上坟上供品上。她忽然狂,把墓碑前的供品全部打翻,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生气,也是他第一次冲过去抱住她。
她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之后她病了三天,再见面的时候,她又是以前的样子,低着头,沉默寡言。
向她求婚的时候,她眼中有了他熟悉的光,他以为他可以替代霍知墨陪伴她。可是婚后的生活她没有重现张扬,没有和他畅所欲言,反而一年比一年沉默,头越垂越低。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的沉默让他很恼火,明明他是用力的爱她也只爱她,她为什么还不满足?
重生之后,他终于懂了,一步错,步步错。
又因为懂了,他学会了克制,克制自己不吻她、不碰她、不强迫她,可她……太诱人。
他已经吃了三年肉,让他一下吃素,他会想。
把她按在怀中深处,唇齿辗转,疯狂热烈,冰冷的电梯间热度持续攀升。她挣扎,扭开了他禁锢腰间的手,后脑勺的手又扣得更紧。理智逐渐溃散,血红的眼底涌来迷雾。
不知是谁的嘤咛触醒了她,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眼底怒火和欲火交织着。霍南图意犹未尽,但总算解了馋,舔舔嘴唇:“下次你再让我当众丢脸,我还这样吻你。”
“你……”
“你想让我这样吻你,你就让我当众丢脸。”
“你去……”她蹦起打他,他轻轻闪开,又长臂一伸。
他右手搭在她肩膀上,半搂半拽的把她带往会议室。临推门的时候,他在门口站住。江宛童气鼓鼓的环视着,不经意扫到他身上,现他身上鼓有包……一直等包消下去,他才半搂半拽的把她带进会议室:“爷爷,童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