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做到完美,他心里会很痛苦。”
刘主任离开了,江宛童接了一盆热水替他擦拭,刘主任和郝洁的声音在她耳畔交替。他想翻身,翻不了身,于睡梦中蹙紧眉头。
她抬起手,放在他眉间,揉开他蹙紧的眉头。
他摇摇头不让碰,但是不动了。
江宛童明白了,他可能是头疼,于是站在床头替他按摩,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按了大约半个小时,手臂酸的抬不起来,李护士长进来换了一次药,还帮他把绑带给松了。
松了之后,他开始翻身。
她护着他的手,不让他手背上的针跑歪。
下午三点左右,路憬琛终于醒了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病房,他怔了怔,同时脑海一片空白,怎么来的医院一点印象都没有。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他撑着手坐起来。
虽说他已经醒了酒,可他整个人还是晕的,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而且脑子里不能想酒,连酒这个字都不能想,一想到和酒有关的,胃里就翻腾的想吐。
病房门推开。
李护士长推着医用车进来,撞见他的目光,李护士长微怔后笑道:“醒了?”
路憬琛揉揉额头:“季时修呢?”
他和季时修喝酒,应该是季时修送他来的。
李护士长不认识什么季十休,把医用车停在床边替他量血压:“看你平时脾气好,想不到喝醉酒之后那么难伺候,把江宛童累得够呛。”
“谁?”
路憬琛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护士长瞅着他:“怎么着?喝了一次酒,江宛童是谁你都不记得了?”
路憬琛心跳加快,未散的酒精又在血液里流窜。李护士长絮絮叨叨,把他送医之后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最后说:“她怕你醒来胃难受,去你办公室给你熬粥了,你……”
话音没落,病房门推开,江宛童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拎着袋子。看见他醒过来,她也没说什么,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袋子递给他。
他接过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他的换洗衣服。
李护士长以最快的度离开,偌大的高级病房只有他们俩人,她气场有点大,他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睛盯着袋子,手指捏着袋子。
江宛童也不理他,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他斜眼瞄她,撞上她的视线,他又急忙收回视线,心里虚的一匹。
江宛童和他耗,看他能耗多久。他心虚又心慌,顶住了两分钟,顶不住五分钟,从床的另一侧下去,再以逃命般的度拿着袋子跑向浴室:“我去洗澡。”